她就暗中拽了拽他袖子,让他别太过。 宋晋庭这才冷哼一声,那矫情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瑞王再也忍不住,辩驳道:“事情还没到最后,可能就是别人的离间计。我前头还一个哥哥,后头还一个成年的弟弟……” 正说着,外头忽起敲门声,屋内三人心头都一跳。宋晋庭就似笑非笑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瑞王,拍拍谢幼怡的手快速回到屏风后。 谢幼怡站在原地不动,瑞王亦没有动,两人隔着一张圆桌,外边的人已经急急忙忙地喊:“瑞王殿下,太子殿下那头出事了,陛下不知怎么大怒,在斥责我们殿下!” 先前还辩护的瑞王脸上一白,谢幼怡脸色亦不怎么好看,眼里都是担忧。 太子被斥,不管真假,事情都紧急,他转身打开门。 来人是个小内侍,见到瑞王开门,没有规矩就钻进屋,嘴里还在急急说着:“殿下快去看看吧,奴婢听到消息腿都软了,急急忙忙跑出宫的。” 如若是平时,瑞王肯定为兄长心焦,但今日的一切都是为这一刻的真相布置的。他自然就多去留意小内侍的面部表情。 看到小内侍说话间还不时想偷偷去瞄后边的谢幼怡,眸光闪动着,不知是在思量什么。 “走,随我进宫!”瑞王把拳头狠狠一握,藏在袖下,把小内侍支走。 小内侍连连哈腰,脚步却慢得很,等到他走出门外,快速回头朝谢幼怡笑笑。 讨好的笑。 谢幼怡抿抿唇。 待那个小内侍出去后,宋晋庭才走出来,让她安心:“你快些离开这儿,我在外头接你。” 谢幼怡点点头,匆忙走出屋高声喊自己的丫鬟,一路小跑离开。那个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是落荒而逃。 连织墨绘雪都被唬住了,连声问她怎么了,遇到什么了,宋公子呢。 她闻言心里跟着忧虑。 宋晋庭说要接她,怎么接? 他不是还困在船上,既然真是太子做的局。离间宋晋庭和瑞王,又暗中朝她示好,那这周围肯定有太子的眼线。 他不敢从画舫上出来才对。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河岸响起马蹄声,她担心的宋晋庭居然变戏法一样出现在那疾驰的马背上。 比先前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一个件玄色的斗篷。 他在她跟前勒停马,伸胳膊朝她腰上一揽,把她带上马,一言不发离开湖边。 谢幼怡到了他怀里才发现,他身上透着一股寒意,心中一动,伸手探进斗篷往他身上一摸。 果然,他的衣袍都湿透了。 他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热源,还低头朝她笑得灿烂,阳光照亮他的面庞,提拔的鼻子蹭在她额头。 “我潜进水里,早有不惑在外头做好掩护,连骑马的人换成我都神不知鬼不觉。你不用担心。” 她手指抠了他一下:“我是担心那些吗,是担心你的身体。” 入秋的天,湖水得多冷,他背后还有伤! 他听她的实话,放声大笑,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是她记忆里少年郎的模样。 那时的他才貌无双,京城里谁不羡慕她,有这么一个竹马未婚夫。 他们差点就错过了……还好没有错过。 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贴了过去,不管是不是会被寒气所侵。 宋晋庭被她忽然的亲密撩得一颗心发痒,把早准备好的帷帽往她头上一卡,低头在她耳边说:“窈窈先别抱,乖,回到家了,你想怎么抱都行。” “你迟早得被我撕了嘴!”她被他不正经臊得什么感动都没有了,一拳头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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