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的事都一并解决了。 ** “你说我们新上任的宋大人怎么回事,安平侯都在里头蹲三天了,居然还不提审?” 掌戎司的班房里,跟着刘九的那几名百户百无聊赖歪在椅子里闲聊。 一人闻言嗤笑:“要我,我也不现在审。先把人丢牢里,狠狠磨他几天脾气,急得他心里火急火燎,嘴里都得急出泡。这叫钝刀子杀人,吓都能吓掉人几斤肉。” “可不是,而且总要避避嫌啊,不是说在查什么证据有问题吗?两家是仇人呢,不得先做足样子,到时往死里拿捏的时候,谁也不能说不是。到底是文人出身的,满身都是心眼!” 大家说得热闹,只有刘九抿着唇没吭声。 心里在想宋晋庭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让人一时半会抓不到错处。都指挥那边还奉旨再彻查宋家当年的案子,宋家搞不好真要翻身,都指挥派他到宋晋庭手下是什么心思,不说他都明白。 真让宋家翻身了,他就别想从宋晋庭手上越过去,再抢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了。恐怕还得被先一步按死,宋晋庭焉能不知现在的位置是顶了自己的! 所以宋晋庭不急,他却没有太多等待的时机,很多机会错过一次或许就没有下一次。 刘九忽然就站起身就往外走,百户们忙问是要上哪儿。 他淡淡留下一句话:“人你们一定要看好了,出了问题,你们就得脱下这身衣服再说笑了。” 众人都安静了,到底收了玩笑,安排好晚上轮换看守的时间。 这一日,又无事翻了过去。 谢幼怡回到侯府并没即刻行动,而是和兄长一商议,先在府里放了个消息,直接把父亲不认证据的事说出来,一并捏造说此事以传圣听,很可能就此翻案。 她欲使一招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先揪出蛛丝马迹,不过对方想的比她还能沉住气。又过一日,依旧一无所获。 宋晋庭先前说要侯府尽快抓出人,不然他就得提审,眼见时间紧迫,谢幼怡只能让兄长亲自去把父亲几个心腹连同家人一块绑来。 她并不私自用刑,而是冷冷一扫跪在地上发抖的众人,慢条斯理道:“我把你们绑了,是因为一会掌戎司的人就要来拿人。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用我说,拿你们的理由,是你们间有人伪造我父亲笔迹,往边陲送了一扰乱军心的封信。圣上得知后大怒,我谢家满门忠良,若因此被诬陷而获罪,得寒了多少将士和功臣的心。所以,在掌戎司的人来之前,你们当中有人能说出谁曾行踪鬼祟,或许能免去自己受罪的苦。不然,即便你们间有人无辜,我也无法保你们和家人周全。” 跪着的十余人都开始哭喊自己是无辜的。 谢幼怡可不听他们没有意义的陈情,往搬来的椅子里一坐,任他们哭诉说冤枉都不为所动。 终于,里面有人害怕到顾不上昔日共事的情谊,为了自保指出他人一些可疑行径。 谢煜锋一听有戏,让人拿纸笔记录。 一时间每人都有话说,争个面红耳赤,若不是都绑着,肯定得打起来。 谢幼怡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忍耐着,等到供词一交上来。她发现个有趣的事,这里头的人多是咬出一个人,那就是父亲上哪儿都带着黄伯。 这是她祖父留下来的人,至于黄伯的供词,却比别人都更精准的写出每个人有异样的时候,连日期时辰都十分详尽。一看,这供词的可信度可比其他的人强多了。 “窈窈,你瞧这……”谢煜锋震惊地看着供词,怎么都不相信会是黄伯能做出来的事。 然后再细问下去,那些指认黄伯的人面对自己供述不能说个详细来,怎么看都像是污蔑了。 “是谁让你们指认黄伯的?”谢幼怡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扬声再问一遍,“你们以为我昨日放出风声是为了什么,就是等着你们串供的,看来果然都不干净,那就一并都到掌戎司说个清楚吧。” 她面无表情,唬人的话是十分的真,那些人被一吓,大呼冤枉。其中一人急急道:“姑娘明察,是王老三昨儿约的我们喝酒!然后说起老爷这个事!” “你放屁!”王老三怒道,“明明是张四找人传信给我的!” 这一下张四急了:“我什么时候找人传信了,你把人找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如此一牵连一串,谢煜锋听得头都大了,偷偷跟妹妹说:“这能查出来吗?”而且哪里真有掌戎司的人过来抓人,再问下去,恐怕自己就得先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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