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小姑娘站在书案间,沉静得似一株玉兰,那张脸是真让人嫉恨。可现在安平侯不是出事了吗,果然是恶人自有人收,她倒要看看,谢幼怡还怎么进宫面对贵人。 余婉这般想着,从刚才就卡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长长吐出来。 ** 杨宪清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口干得很,一路走回自己的小院,刚进院门就见到宋晋庭站在廊下逗自己养的雀儿。 青年一袭青衣,站在廊下一角的那片日光下,双目含笑,心情似乎不错。 “你跑我这儿来又作甚?”杨宪清摔着袖子进屋。他也跟了进去,笑道:“等先生啊,昨儿有一事忘记与先生说,这就来了。” “收了你这幅假面孔再来说话!”杨宪清摸着胡子冷哼,“今早你故意挨得人那么近,给瑞王看的?可你知道还有别的眼睛?你是想刚上任就被参一本不成?”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不是知道瑞王对人小姑娘有情吗,他偏要在边上做个刺头,要去点瑞王那个炮仗。 “先生又疑我了,我当时是在指点她箭术。书院的女学子可真不行,个个都那么懈怠,要是放到国子监,板子都不知道挨多少了。” 他根本就不接招,依旧笑得温润,那没皮没脸的样子让杨宪清恨得牙痒痒,气道:“有话快说,说完快滚,还埋汰起我女学不如国子监了?!” “是想让先生帮忙传个话。”宋晋庭有求于人,朝老人一揖到底,“安平侯的事不知是哪个黑心的做下,都栽赃到我头上,还望先生在幼怡跟前把这事提上一提,免得真误会到底。” “你怎么不自己去?” “这不是先生您说的,在学院须得避嫌,不允许私下与学生有往来?” 杨宪清被反将一军,当真气笑了,可话确实是他说的,反驳不得。憋了半天,冷着脸应下,却是道:“她昨儿就托我打听谁人在后边对付他们家,你既然有心,掌戎司里肯定有消息,省得我这老骨头操心了。” 兜兜转转,还是再被摆一到,还得被扔出去当苦力。 可这苦力是给心尖上的姑娘干的,宋晋庭不但不恼,接得那一个叫心甘情愿,微笑着就应下:“先生不说,我也该去的。再说了,今儿首日上任,掌戎司那是该走一趟。”说罢竟是连午饭都没用,转身便打马离开女学。 ** 谢幼怡那头和两位公主殿下说了一番话,回到学舍,装午饭的食盒已经送过来了,就放着屋子当中的方桌上。 她先到铜盆边净过手,慢慢打开食盒,把吃食一样一样端出来。 等端到第二样菜就察觉到不对,往黄花梨木的食盒探头一看,第三样的菜和往前也不相同的。 她把菜都端出来,默默打量。 学院里的厨房每日会变着花样做菜不假,可从来没有她现在看到这样,每一样菜都跟拼一块的八卦似的。 虽然都是一素两荤,可一碟子里拼两份,数量就翻了双倍。 而且拼的那三份菜都是她向来爱吃的。 若说是学院厨子出的新意,不可能,毕竟不能巧合到碰上一半都是合她口味的菜色。 这般一想,答案就隐约跳了出来。 她站在桌案前良久,最后还是坐下,朝那特别准备的菜落下筷子,同时心底还升起一股焦虑。也不知道杨院士那儿探听到消息了没有。 可她还没有得到杨院士那边的消息,反倒是她兄长谢煜锋先知道宋晋庭居然到女学兼任先生,在猪朋狗友跟前就气得掀了桌子,火急火燎来到学院找她。 “这学不上也罢,窈窈跟兄长回家去,省得被奸人暗算!” 谢煜锋一路赶到妹妹跟前,气得脸红脖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