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众目睽睽下就得硬闯过去,可没法跟箭术课一样浑水摸鱼。是最累人的课。 她要是这个时候说没戴,让箭术改骑术,还不得被同窗们狠死! 谢幼怡哪里能吭声,赶在别人发现她拇指空荡荡前,把玉扳指再扣了回去。 扣回去不说,还得小心翼翼把手攥成拳,用其它手指去包住扳指空出来的那一块缝隙,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内里还有乾坤。 宋晋庭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好笑。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迷糊,爱丢三落四,也还是那般有急智。 有了这样的小插曲,那个记忆里的小青梅似乎就回来了。即便白马过隙,两人错过了四五轮的春夏秋冬,伊人依旧。 无人出声,箭术课自然继续下去。 谢幼怡在重新面对箭靶时,还背着人把帕子拿出来,用帕子塞住扳指宽大的缝隙,再缠绕着包住整根指头。 如此一来,谁人也看不出里面藏有乾坤,她总算放下心,继续搭弓引箭。 可她是不想叫人生误会,远处的宋晋庭瞧着心里却是别的旖|旎。 女儿家的帕子,柔软细滑,裹住他的东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种缠缠绵绵,能让人酥了心尖。 宋晋庭用力握了折扇,把眼撇开,一本正经踱步在学生们身后巡视。 校场上香炉里换的第二支香燃尽,骑射课结束。 谢幼怡还了弓,快步越过其他人,想要先回学舍去,可是两位公主殿下又缠了过来。 三公主见到她裹着的帕子,惊道:“你练箭伤着手了?” 谢幼怡只能含糊道:“不小心刮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那你回屋要好好上药,我那儿有上好的药,你去我那吧。”三公主嘱咐一句,又觉得不放心。 她却是不敢去的,遂回道:“谢过殿下,臣女那儿就有。一会是杨院士的课,臣女告假许久,书本也还整理好,等过两日再到殿下那儿叨扰。” 三公主点点头表示理解,谁不怕在杨院士的课上出岔子,那老头训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可三人耽搁这么一会,其他学生已经离开校场。谢幼怡抬头一看,四周安静空阔,从远处走过来的瑞王就十分显眼。 她抿抿唇,知道自己又着道儿了。 两位公主殿下这是在为她们皇兄铺路做桥,故意拦了她一下,不管她刚才去没去三公主那头,都得跟瑞王遇上。 谢幼怡心头有些发闷,两位公主殿下已经笑嘻嘻往前站了几步,朝她挤眉弄眼。 她还能怎么样,只能捏着姑娘家该有的端庄,规规矩矩朝瑞王见礼。 瑞王连忙伸手,想把她扶起来,结果她缩得更快,清冷地跟他说话。 “臣女就不打扰殿下和两位公主说体己了,臣女告退。” 既然都撞上了,她索性把心思都倒出来,省得更叫人误会。 瑞王没想到她冷淡到这程度。为了等她,刚才在一边吹了许久的冷风,还得眼巴巴看着宋晋庭有意接近他而发作不得,她倒是上来就想甩开他。 瑞王是天之骄子,满满一腔热情被浇冷水,此时憋屈又有点恼,面子上还抹不开。 “你可是因为宋晋庭回来,才躲着我?”男人面子抹不开了,说话就带着意气,“他哪儿就比得上本王?” 谢幼怡是真怕了瑞王的性子。根本不忌惮场合或是别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得先把心思和脾气发出来才算。 她一时无言,被质问得还有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