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平侯夫人平白被迁怒,当即瞪了眼,无辜道:“你爹先喊的锋儿,你怎么不冲他发脾气。我这是疼了只白眼狼么?!” 说罢眼眶就泛红,捏着帕子要抹眼角。 三口人要事还没商量出个章程,就先闹起内讧。 谢煜锋是急的,一见亲娘马上要落泪,当即咚一声跪下去,忙磕头请罪:“儿子错了,娘您别往心里去,儿子孝敬您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对您有不满!” 安平侯严厉地睃了儿子一眼,也跟着哄妻子。 谢幼怡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她走近院子发现院门关着,内里静悄悄,奇怪道:“爹娘怎么把门锁了。” 青天白日的,锁门做什么? 神神秘秘。 绘雪和织墨望着紧闭的院门,在想不靠谱的侯爷和世子爷又在捣鼓什么,织墨就上前去敲门。 不过两声,大门就被打开了,守门的婆子见到是她们,笑着纳福请安:“老奴见过姑娘!” 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把织墨吓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谢幼怡见婆子这般,知道是故意朝里头通风报信,并不给她机会,抬脚就径直往里走。 婆子只能在她身后再次高声喊:“姑娘进来了!” “小妹来了!” “窈窈来了,快快开门!” 屋里霎时乱做一团,还是安平侯平时斗鸡走狗在市井胡混,练就一身利索,赶在谢幼怡来到把门打开。 “乖乖睡醒了。” 安平侯和女儿正好打了照面,压下心虚,朝她呵呵地笑,都笑得堆起褶子。 谢幼怡一眼就看穿父亲有事瞒自己。 她还没细想,同样心虚的兄长也凑到跟前,傻呵呵地笑。 如此一来,她连想都不用想了,笃定道:“爹爹,哥哥,你们又在外头闯祸了!” 说到父兄闯祸,谢幼怡简直操碎了心。 谢家的爵位是她太爷爷那辈挣下的,爹爹从祖父那头承了爵。 太爷爷和祖父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偏偏到她爹这头,谢家风水转了个圈似的。 她爹自小就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闯祸。祖父觉得这跟独苗实在是顽劣不堪,怕儿子纨绔拿着兵权闯下大祸,临死前把兵权通通交还给皇帝。 但大家私下都说,是谢老侯爷怕自己死后皇帝拿儿子开刀,毕竟权臣哪里有不被忌惮的,所以用兵权换子孙的平安。 还又说纨绔的安平侯命好,老侯爷在世时给争取到一门好亲事,娶的江南富商独女,没了兵权照样荣华富贵不愁过日子。 外人说什么,她从来不在意,可她爹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还带着她兄长一块胡闹。在外头嚣张闯祸了,被告到御前,她娘亲就只能打着各种捐赠的名义给皇帝送银子,替丈夫、儿子摆平。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皇帝念着谢家老一辈积攒的军功,睁只眼闭只眼,安平侯府可能真的就此败在她爹手上了。 她因为治病,早年被接到江南外祖家,等回到京城见到侯府的光景,她能不操心吗。可总是好说歹劝,爹爹和兄长就只能安生几日,三五日后继续闯祸,招惹多少人嫌。 谢幼怡心累,语气严肃,连面上寡淡的表情都显得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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