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说是要为自己从前的错误赎罪。 人们实实在在的看到濮阳珝的改变,也发觉他的精神时不时的不大好,脸色苍白的难看。 私下里都在传,乐安郡王因为以往的罪孽,加上为情所困所染上的疯病,已经命不久矣。 所以说,作恶多端,迟早会被天收。 陆菀容难以相信濮阳珝会放下荣华富贵的一切,偷偷的跑去城南,在一片略显荒凉的民宅里左寻右找,结果怎么也找到那位前太子殿下的身影。 “到底在哪里……”她站在路口,迷茫的举目四望,甚至撩开帷帽,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时,右手边的一户人家的院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她不得不赶紧放下帷帽,躲远一些。 她下意识的望过去,一脸嫌恶的看着一名身着深色短打、头戴破草帽的男子挑着两桶粪水从院子里出来,尽管粪桶上盖了盖子,可是也难掩恶臭逸散而出。 一对年迈的老夫妻颤颤巍巍的跟出院门,向男子道谢。 “要不是你,我家都快被粪水淹没,我们老两口都要被臭晕过去了。” “不用谢,我应该的,三日后还会再来。”男子声音温和的回道。 听到这个声音,陆菀容一个激灵,浑身僵住了。 老头摸出一枚铜板,要给男子,却被拒绝了。 “这些是能卖钱的,你们永远让我挑走,已经是感激不尽了。”男子摆摆手,沉重的扁担让他略显瘦弱的身躯有些吃不消,但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往前走去。 老夫妻向他挥手致谢,然后关上院门。 男子刻意避开路上寥寥的行人,而行人们本来闻到臭味要躲开的,可一看清楚挑粪男子的面容,惊奇的停下脚步张望。 陆菀容的手紧攥成拳头,鼓起勇气,快步追上那男子的脚步,待四周无人后,颤声唤道:“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带着一丝娇媚与可怜,让大部分男人听了都会酥了骨头。 可是,男子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着。 “太子殿下!”她又唤了一声,追上去,不顾粪桶的恶臭,一手抓住男子的衣袖,一手掀开自己的帷帽,“我是菀容啊,您不记得我了?” 濮阳珝只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往前走,“我不是太子,你认错人了。” “不,在菀容的心目中,您永远是太子殿下!”臭味熏得陆菀容快要吐了,但是她硬生生的忍着,摸出一条帕子,想给濮阳珝擦擦脸。 谁知道濮阳珝十分冷漠的避开,“陆小姐,我们已经和离了,婚嫁随意,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太子殿下,菀容的心里都是您啊。”陆菀容眨眨眼,泫然欲泣,“您何苦将自己作贱成这般?您有心悔过,大可以登基之后广施仁政,让天下百姓和乐安康,何苦在这里做这点小事,帮不到什么人呢?” 濮阳珝冷硬的回答道:“我之品行,天下人皆知,难堪太子重任,不如让贤,交给更有能为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