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仪是被撕心裂肺般的惊叫声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眨巴眼睛,茫然的望着身边的濮阳瑄,“怎么了?” 她含糊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像一只小猫咪,挠得濮阳瑄心里痒痒的,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便起床去看。 薛瑾仪回过神,批了一件外衫跟着出去,来到院子门口。 “别看。”濮阳瑄忽然刹住脚步,捂住薛瑾仪的眼睛。 眼尖的薛瑾仪已经看见了。 门外防火用的水缸边上,有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僵硬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脸边是一滩漆黑的血。 一个面生的小丫鬟跪坐在地上,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她按下濮阳瑄的手,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青兰道:“奴婢们昨晚并未见到、听到异常,刚听见惊叫,出来看才发现。海桐被吓傻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姚嬷嬷缩着肩膀,有些害怕的说道:“奴婢昨儿前日见过这黑猫,活蹦乱跳地在王府里。这黑猫是镇宅的,现在死的莫名其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青兰一听,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府就那么些人,谁也不和黑猫有仇,莫名其妙的死在正院外面,真是太邪门了。 “嬷嬷,”薛瑾仪提到了声音,十分坚定的说道:“这猫是误吃了什么对来它来说有毒的东西,所以不幸死去的,不要胡思乱想。” “小姐……”姚嬷嬷欲言又止。 薛瑾仪吩咐道:“黑猫既然在王府里安家过,你们找个地方,好好埋了吧。” “是。”青芷应道,显得十分镇定。 姚嬷嬷费力咽了口唾沫,感觉青天白日之下,身上冷飕飕的。 “还有,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也要把海桐看紧了,切莫让再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薛瑾仪加重语气,“免得被有心人编排。” 姚嬷嬷都那样说了,给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蔡氏那边抓住机会,在皇上面前如何诋毁呢。 而且,说不定就是有人刻意做的呢…… 青芷沉稳,亲自收拾黑猫尸体。青兰去安抚海桐,而姚嬷嬷去打热水,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 薛瑾仪梳洗过,倚在窗边看濮阳瑄在院子里练剑,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个够,不会再被剑指着咽喉,需要大呼“好汉饶命”了。 矫健的身姿,长剑如银龙在手中飞舞盘旋,叫人舍不得眨一下眼。 待濮阳瑄收剑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拍手叫好,“……还不知道阿瑄师从何人?” “姑祖母说服一位归隐山林的将军,教授我武功。”濮阳瑄健步来到窗边,从薛瑾仪的手中接过拧过水的巾子,擦了一把脸,“之前说好教薛怀弟弟武功,现在又得了空闲,可以接他来家里。” “好啊。”薛瑾仪笑着答应,很高兴阿瑄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濮阳瑄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在她眉眼上亲了一口。 靠得近一些,才能闻到她身上有淡雅的花香,和隔壁院子的花海有几分相似,沁人心脾,叫他迷恋。 感觉到喷在脸上的呼吸变得有些热了,薛瑾仪不客气的捏住濮阳瑄的脸颊,轻轻地扭了扭,“大白天的……” “这么说,”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