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 夜萤真是哭笑不得,面对状若疯狂的夜奶奶,她一时也没有了招数,心想,只能先把夜奶奶安抚下来,容后再寻找线索,看到底是谁剪了这纸人塞进棉被里的。 “奶奶,你别着急啊,这纸人剪裁的手法精致,恍若真人,可是你一向知道,我裁剪的手艺并不咋样,不可能剪出这么精细的纸人吧?” 夜萤忍着莫名的恶心,捡起因为画了红符而显得邪气十足的纸人仔细端详,真别说,还让她看出了端倪。 一直在边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夜奶奶跳脚的端翌,正在心里感叹说,果然哪家的家事都不轻松,宫里、王府里的后妃们明争暗斗,善用心机,往往在谈笑间就轻易解决一条人命。 而在乡下,竟然也有诸般类似的手段,现在看来,这件事予头直指夜萤,到底是谁对夜萤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端翌的眼眸深了一深,扫了室内诸人一番,心里却有了主意。 这时,听到夜萤说起纸人裁剪的事,端翌不由地楞了一下,却马上在心底里默默给了个赞许:别说,自家小女人还真是心细如发,有点脑子。 一听夜萤这么说,夜奶奶一时间也有点接上不话来。 她知道夜萤女红素来不行,这都是田喜娘惯的,过去她还曾在村里大骂夜萤做不好女红,以后嫁不到好人家。 夜萤此时拿着这一点来找她讨说法,夜奶奶一时间也茫然了。 难道她方才又跳又骂的,竟然是骂错人了? 看到夜奶奶几句话又被夜萤制住了,夜珍珠不禁暗叹,自家奶奶果然是色厉内恁,忒么无用,她只好及时补位: “萤姐,不是我说你,自家的爷爷奶奶,你怎么下得了狠手去咒诅,就算心里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的呢?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端翌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呃,这夜珍珠真是作死,自已还没完全确定谁是害夜萤的怀疑对象呢,她就几次三番自已跳出来,果然道行还是太浅。 这种女人,若是被收到后宅,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也就在这小村子里还能蹦达。 一旦确定作案对象,端翌也就不急了,他神清气爽地抱着双臂放在胸前,准备等看下一步的好戏。 “夜珍珠,你这什么意思?口口声声都往我身上泼脏水?告诉你,这纸人绝对不是我裁的,我们家,也不可能咒诅爷爷奶奶。” 夜萤拿着小人,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你裁的,你还可以叫别人帮你裁啊?你现在是大小姐了,有的是你使唤的人。” 珍珠说着,眼睛还故意做出微微向宝瓶看了一眼的样子。 当然,这一眼就被夜爷爷和夜奶奶接收到了,夜奶奶脸色一变,马上相信了夜珍珠的话。 没错,夜萤裁剪的手艺是差了些,可是她身边的人手艺不一定差啊? 总而言之,夜奶奶住进新宅,心一直是虚着的。 她自已也知道是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住进来的,无非就是欺负老二不在了,田喜娘孤儿寡母的,拿着个“孝”字的大帽子压着他们。 当然,让她放弃住这么好的新宅也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能住上这么好的大宅子,用上那么好的家俱,一桌一椅,都是名贵的黄花梨木做的。 她是不知道,夜萤还想用紫檀来着,只是后来觉得自已一夜暴富,已经很招人眼红了,所以最终还是低调处理,用了黄花梨木的家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