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还不拿正眼看他,一直对自己翻白眼,这若是崇拜那他可能是不懂崇拜一词的意思了。 陈业奉压根就不信她这番说辞,他之前看到了她的脸,他怀疑叶若一那脸是因为抹过猫族男子的尿才会这样的。 他虽不曾亲眼见过别的女子抹过后出现的红疹,但他常年驻守边界,是有听人提及过。说有从妖界回族的人,带着小孩子,那小女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蹭到了泥土,回去后便长了红疹子,整张脸都毁了。 他知道有这种事后,他就下令不准猫兵在边界四周随意出恭,若是被逮到将受到军法处置,处罚极为严苛。 从那后随意撒尿的猫兵便少了,偶尔有几个不守规矩的,就比如前些日子查出来那个,被他狠狠的惩治了一番也收敛了,现在看着那石头身子都会抖。 他怀疑她是那红衣女子的原因不止这一个,他在席间听人说叶若一以往喜欢穿红衣,今日宫宴她却不穿了,这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为什么就今日不穿? 显然她是知道他会来参加宫宴,怕被他认出来,所以不敢穿。 他原本就觉得这女子,像那日在他脸上的抹尿土的红衣女子,听他们说完后便更觉得她像了。 猫族里红衣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刚才他去了地牢,见了那穿赤衣的女子,并没有产生似曾相识之感。 那日他曾走到那红衣女子身前,仔细的打量她的容貌,她虽在他见到她之前便把自己的脸弄糊了,只独留下一双水气眼睛,但那双眼睛却是十分有特色的,与别人的不同。 而地牢那女子,容貌虽美,可眼睛却没有那红衣女子独有的灵气。 眉头一拧,陈业奉看着她那极为好看的眼睛,沉声道:“本将军虽不知你为何要否认,但本将军现在已经不想与你计较你在我脸上抹土之事。” “只需你一句道歉,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陈业奉原本想着找到那红衣女子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她,但看到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那心中的怒气莫名的便散了不少。 她自己已经遭到了惩罚,对于女子来说容貌是极为重要的,她现在不仅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自己的脸也不舒服,他若是再与她计较便显得他没有胸襟了,他是一名大将军,可干不出这种事。 更何况他母亲之前一直在他耳边诋毁这女子,他心中有愧,就更不愿意跟她计较了。 “……” 叶若一听着他这话,有些懵,不和她计较了?是真的? 可若是他早抱着不和她计较的心思,干嘛要一直盯着自己看? 席间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就没移开过,目光灼热吓人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他说这话肯定是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诱导她道歉,若是她照他的话做,她就算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己就是那在他脸上抹尿的人,她才不照做,当她傻啊。 这陈业奉这人怎么这么阴险啊,居然想诈她! 叶若一心中冷哼了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讥笑道:“陈将军这话当真是好笑,本小姐整日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去认识你?” “对于你说让我道歉一事,本小姐就更无法理解了,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要道歉?凭什么道歉?” 不等他回应,叶若一妖冶的蓝眸里浮起一丝轻蔑,冷笑着继续嘲讽他:“陈将军,说话得讲证据,搭讪得讲规矩。” “你这么污蔑与我,将我的名声置于何地?我虽不在意,可你一个大将军这样恶语中伤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真的好吗?” “你可真正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 陈业奉听着她这一番嘲讽的话,眼皮微不可见跳了跳,这女子看起来哪有半分柔弱? 说话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气势凌人,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连喘都不带有一下的,哪个柔弱女子像她这样? 见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潭深不见底,两条英气的剑眉紧蹙着,眸光微闪看不出情绪,叶若一心中有些烦躁,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便不再多想,直接绕过他走人。 这人有病,她离他远点就行了。 陈业奉见她直接走了,心中有些不悦,一句道歉的话倒底有多难以启齿?让她这样不停的否认,想赖掉。 他没对她像对待自己下属一样重惩都是好的了,这女子真是太不识好歹了,陈业奉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 叶若一走着走着便察觉自己动不了了,陌生的灼热感触及手腕,叶若一的心不由地惊了一下,视线落在那拽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只见那手十分修长,青筋隆结,关节分明,或许是因为常年使用兵器的原因,他的手心里长了不少老茧,触感十分粗糙,咯着她的皮肤有些疼,叶若一眉头微皱,抬眸不解的看向那手的主人。 “……” 陈业奉注意到她诧异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举动,心中一惊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不由地一软。 他那万年不变的刚毅俊容上也很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因为从未与女子有过近距离接触,突然与女子身体接触,一时竟让他紧张得忘记了该收回手。 叶若一见他还没松手,眉头一拧,他拽得很紧,手掌上茧子太多,咯得她手腕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