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之后获得如何如何好处,更加有说服力。 光绪当即召集中枢大臣商议对策,事后,除了对‘多开商埠,聘用洋员,引进外资’有异议外,其他各条俱表示赞同,对俄国人想在东北境内修筑铁路一事,更是持坚决反对态度。 这个时候,各国的铁路轨道宽度不是统一的,俄国人修铁路,肯定会以他们国家的规格修筑,而如果东三省自行修筑的话,只要按照其他国家的办,俄国人侵略东三省的时候,想通过铁路运兵,不费一翻大力气是不可能的。 军机处当即回电依克唐阿,同意在奉天设立开采煤铁总局,开始着手开矿建厂之事。 而往东三省移民之事,清廷一直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此次光绪决定大力支持,着山东,直隶,河南等省筹划迁民事宜。 由此,整个东北大地,即将开始沸腾起来。 朝廷内部,亲俄势力大幅收敛,对于俄国的态度,虽抱着不敢得罪的态度,但是也开始虚与委蛇起来,除非万不得已,都是暧昧不明,因为这份奏折是秘密上奏的,俄人暂时不得而知,俄人还因为这是中国人一贯的拖拉所致。 而引起这场风暴,却躲在依克唐阿背后的魏季尘此时已经在海城定辽军的军营中了。 今天,将是定辽军大部前往旅顺、大连而出师的日子。 马金叙领着定辽军左翼部队已经接收了这些地方,此时大部才出发。 操场上,魏季尘站在最前面的高台之上,眼睛注视着下方排得整整齐齐,鸦雀无声的一万多名士卒。 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定辽军已经初具规模,军士素质技能都是大大提高。 定辽军与袁世凯的新建陆军不同,定辽军中老兵占了大部,而袁世凯的新建陆军则是新兵占大部。 “去年,倭人侵我辽东,占我旅顺、大连,我国军队节节败退,百姓流离失所,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我定辽军的出现。”魏季尘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沉痛。 “如今,我们定辽军将要重新进入这些地方,但是,这些领土不是我们收回来的,而是用钱赎回来的,这是站在这里的诸位和我的耻辱。”魏季尘看着一张张愤懑的脸,开始逐渐提高声音。 “在此,我魏季尘立誓,不让旅顺再次落入倭人之手,倭人要想占领旅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而你们,则是我安身立命的依靠,众将士,我们定辽军要——定辽东,御外辱!”魏季尘慷慨激昂的大声喝道。 “定辽东,御外辱!”三军将士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和道,声音刺破天际,宣誓着这片土地已经完全被定辽军所护佑,谁敢从定辽军手中争夺,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出发!”魏季尘大手一扬,早已等待多时的军队开始徐徐开进。 海城的定辽军营垒不会拆除,魏季尘调遣虎子的马队驻防于此,并且还有特战队的基地设在海城管辖范围的深林之中,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了。 大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魏季尘就当是进行一次长途拉练,行军的同时亦可以检验军队这些日子来的训练成果。 如此神速,没有几日,大军便经过复州,金州,进入了旅顺的区域。 甲午战争之前,旅顺口被称之为‘东洋第一堡垒’,旅顺口背靠群山,峰峦蜿蜒起伏,主要山峰都设有炮台,有加农炮、榴弹炮、野炮、山炮等各种大炮一百来门,是名符其实的军事堡垒。 然而,此时的旅顺口已经俨然成了一座死城,城内的平民被倭人屠杀殆尽,定辽军刚接手这座城池,也尚未来得及从各地调民入城。 通往旅顺口的大路上,左翼翼长马金叙领着几名军官迎接魏季尘的到来,左翼人马先期接收了金州、旅顺口、大连湾,并且安置好了营垒,等着大军的到来。 “魏帅,你来了!”马金叙策马过来,一脸沉重的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不用说,他一定是看到旅顺城内的惨状,心情沉重了,这也是魏季尘不愿意亲自接收的原因了。 “魏帅,那边是松树山、二龙山,这边是椅子山、案子山。”马金叙坐在马上,指着东西两面的山峰向魏季尘介绍道。 “走,我们先去那里看看。”魏季尘让徐道邦领着大军先行入城,自己则带着马金叙等人往松树山而去。 此山扼守来路,是旅顺天然的防守屏障,山上原本筑有炮台。 但是当魏季尘上山之后,却只看见空空如也,一切都被夷为平地,莫说大炮了,日本人连营垒都拆得一干二净,不能带走的,也炸毁了事,总之,不留下任何能够使用的东西。 如此险要的地方,却因为不战而逃,轻易落入倭人之手,魏季尘无言的叹息了一声,举起望远镜来,见四周的高峰都好不了多少,除了原有地基能够使用外,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好在如今的直隶总督王文韶对海防之事,甚是重视,否则魏季尘还不知向谁要大炮去。 魏季尘心情郁闷,一言不发,率领众人纵马快奔,超过大军,从旅顺城内穿过,直往旅顺海口而去。 城内,除了有军士进出之外,再无其他人,房屋亦是多有烧毁,鲜血尚未干透,魏季尘仿佛能够看到当日的惨状在自己的眼前浮现,无数冤魂在四周缠绕,压抑得他胸口发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