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开始,她就不怎么会哭了。 但抱着她的男人却一直在哭,对,萧景在哭,像当时她离开了之后将自己关在萧山别墅主卧里那样嚎啕大哭。 茯苓也忍不住了,掐着手心,小声谨慎地对乔洛开口,“乔特助,我觉得我一直在梦里,我还没醒,你醒了吗?” 安言缓缓伸出回抱住萧景的宽厚的脊背,轻轻拍着,任由他将滚烫的泪水撒在自己颈窝,“但我一次都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从来都没有……” “安言……” “萧景,能放了我吗?” 男人放开她,双手撑着她的肩膀,漆黑的眼眸尤其湿润,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安言,我很爱你,当初不该说那些话,你喜欢孩子,我给你孩子,我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安言缓缓伸手擦掉了从他眼中滚落的泪水,目光复杂,还带着茫然,就这样都没有办法放手吗? “……我病了,你疯了,怎么在一起?” 他甚至说,我们一起病,一起治。 …… 萧景将安言带走了。 就他们两个人。 外面的天气十分不好,漫天大雪,这种天气,没什么会选择外出的,而且路也封的。 但萧景却不管不顾,可能心里压抑到了极点,在一阵咆哮过后,他带着安言走了。 茯苓见状,跟着就要追出去,却被乔洛蓦地扯住了手臂,茯苓边流泪边用手指着外面,对他说,“乔特助,萧先生跟安小姐这种状态,这种天气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萧先生带走她?” 说着,茯苓就要往外面冲。 乔洛面色一沉,“说起来,都是你惹出来的,茯苓, 你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那些事情你觉得现在说合适吗?!” “乔特助,我害怕,我害怕安小姐真的会死……她真的病严重,萧先生不放她走,她会越来越严重,这些她不会主动对萧先生说,经年经久就会变得恶疾,要是安小姐真的没了,先生怎么办?” 也跟着去死吗? 他会的,萧景绝对会的。 乔洛也是一脸复杂,低头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这些事情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上次萧先生撞……宋子初的时候,我哪里敢跟你讲,我甚至都巴不得这些东西永远地烂在我肚子里,”顿了顿,茯苓挣开他的手,着急地说,“我去阻止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谁担待的起。” 但茯苓依旧被乔洛拉着,“别去,事到如今,萧总的事情我们还能插手吗?你小心你自己的脑袋吧,有太太在,萧总不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 当棉絮般大的雪花飘进安言的脖颈里,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比体温更加冷的温度侵蚀她的皮肤才让她反应过来此刻两个人处在什么地方。 男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罩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 鞋子落在雪上能够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安言浑身几乎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就连跟着他一起走都只是本能的反应。 白色的冰雾跟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尽管男人走并不快,可她依旧踉踉跄跄的,身子羸弱的似乎下一瞬就要摔到。 安言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一张口就有大片的白气从口中呼出,胸腔里的呼吸感觉越来越少,心情很糟糕,身体状态更加糟糕。 终于,在离他的车子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安言摔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