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霸了?那么多妇人怎得偏偏欺霸她一人,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浪别人如何能找上她!”说着她缓了语气:“儿啊,母亲知你的心思,她不过是颜色好了几分罢了,可你看看人家公主千岁,自小万千宠爱长大的,哪样比她差?你怎的就不肯多看看公主呢?再者说了,她勾搭的可是靖国侯府的小侯爷,那可是开国功将之孙,长公主之子,太后眼中的宝贝疙瘩,混不吝的主,你做什么非得与这么个霸王抢人!” 宋子玉冷哼:“他不过就仗着这身份罢了,即便他是皇亲国戚,若我与阮阮成了亲,我就不信他敢目无王法、不顾皇室脸面的强抢人/妻!” “孽障!”见他软硬不吃,利害不顾,曲氏气的心窝子疼,指着他的手只抖:“那狐媚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让你……” 因着来回带伤奔波,宋子玉虽有精神撑着,身体却也已到了极限,这会子跪在地上,脸色已经刷白,身形微颤,说话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是我慕她,儿子今生非她不娶,母亲若不答应,儿子就长跪不起!” “你……”曲氏气结:“你这个孽障,非要气死我吗!” 宋子玉费力摇头,他此刻已是有些不好,胸口不断起伏着:“儿……子……无意气母亲……”他说着,语气渐弱,身形不稳就要倒。 曲氏吓了一跳,忙弯身扶他,一面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快去请郎中来!” 费力的挥开她的手,宋子玉仰脸看向曲氏:“母亲若不答应,儿子不会起来,更不会就医!” 闻言,曲氏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他跪在地上摇摇欲倒,半晌咬了咬牙:“这事我做不了主,需问过你父亲!” 宋子玉摇头:“父……亲办事久未归……儿子……等不得,且……父亲对阮阮很是喜欢,只需母亲首肯便是!” “你……你……”曲氏捂着胸口,憋气的脸色发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子玉等不了太久与曲氏僵持中,终是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曲氏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忙扶着他将他带到怀中,颤声:“儿啊……你怎么样啊?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宋子玉在她怀中气息微弱:“母亲……应否?”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曲氏哪能看着他去死,咬着牙点头。 得了应承,宋子玉这才放心,心神一松立时就晕了过去。 这宋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暂且不说,就说青桑县中的曲玲珑,自宋子玉走后就一直心慌意乱,惴惴不安,她担心的事情很多,尤其忧心那顾西臣会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而对宋子玉不利! 碧落早因先前擅自将实情告诉宋子玉一事认了错,见她如此便忍不住劝解:“姑娘不必太过忧心了,我觉得表少爷说的有道理呢!姑娘你想啊,正好那恶贼现在京中,他鞭长莫及,若姑娘在他过来之前就与表少爷成了亲,嫁为人妇,他就是再有恶胆,还能来府中抢人/妻子?王法还在,那衙门也不是闲开的!到时候看不治他的罪!” 她说的有道理,曲玲珑神色不觉松缓了许多。 碧落笑看她,继续道:“到时候姑娘不仅可以彻底摆脱这个恶贼,还能与表少爷双宿双飞,多好呀!” 是呀,多好!曲玲珑嘴角渐渐有了笑容:“望玉哥哥能早日前来。” 自那顾西臣闯进她的生活以来,她就少有展颜过,此刻见她终于带了笑,碧落也替她开心:“姑娘放心,表少爷指定不日就来!”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宋子玉并未过来,也未曾送个信儿。想来该是未曾取得曲氏的首肯,曲玲珑由一开始的满心期待,渐渐不敢再妄想,也不太爱看那些个话本子了。 碧落替她心急,日日去县外的官道上扫望,可日日都是铩羽而归。 见她再次恹恹的回来,曲玲珑浇花的手一顿:“日后莫去了。” 碧落点了点头:“是不用再去了。” 曲玲珑颔首,转过脸继续浇着花,碧落走到她旁边,状似与她闲话:“不过今天倒看到有人进青桑县下聘,那新郎君生的很是俊秀,一身红衣骑在白马上,如朗朗清风,似皎皎明月,不知道看红了多少女郎的脸呢!” 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心底里的心酸与绝望,曲玲珑接着她的话问道:“怎的是郎君来下聘?这不合礼节的。” 碧落道:“定是那郎君等不及要求取女郎了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