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陈贤辛不知道从何处忽然掏出了一瓶酒来。 酒壶十分的精致,唯独在边缘位置,磕破了一点,使得酒壶表面的图案,因此破开了。 “当年你父亲偷喝我的酒,被我发现,藏在身后,酒壶落在地上,磕破的。” 陈贤辛目光落在这酒壶上,那双浑浊的眼睛之中,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流露出回忆的光芒来。 陈升接过酒壶,抬手往口中倒去。 “嗯?” 他先是惊讶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就继续喝了起来。 这酒,并不好喝。 甚至可以说,现如今东圣城内,但凡是有些名气的酒店,都能够酿制出比这好上许多的酒水来。 即便是陈升这个不嗜酒,不好酒的人,也辨认得出这一点来。 “这酒其实本身还是不错的。”陈贤辛叹道, “只是我比较固执,不想给它换个酒瓶,所以天长日久之下,这酒中的香气,却终究还是慢慢的挥发掉了许多。” “想来再过些年头,这酒也就跟水,差不多了。” “当年父亲,应该就是看你珍惜这酒,才会那么好奇,要去偷喝的吧?”陈升几乎可以猜透陈玄峰当年的心理活动。 “是,”陈贤辛笑道,“他见我唯独对这酒壶宝贵的很,所以一直都打着这酒的心思。” “其实他不知道,这酒啊,真正的原浆,就在他的身边。”陈贤辛眼角泛起一丝狡黠,“只是我没告诉过他罢了。” 见陈升看他,陈贤辛老脸一红,嘿嘿一笑。 许是这么多年来,首次将这些事情都一一说出来,又得知了陈玄峰具体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陈贤辛的心态,好了许多。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很多时候,活的也就是一个心态了。 千年这个数字,当然不可能是正正好好的一千年,三十六万五千天,少一天都不行。 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罢了。 多活几年,少活几年,都很正常。 “这酒,是姬家的酒?”陈升思绪一转,道。 “聪明。”陈贤辛笑道,“当年姬家的大长老跟我你来我往的,一斗就是数百年。” “这酒,就是他输给我的。”陈贤辛得意的道,“不仅如此,他还必须每年都定时定点的,将这样的一壶酒,送到我的手中来。” “只是后来,那没用的家伙,竟然强行试图突破,就那么没了,这些年来,我也就再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一壶酒了。” 陈贤辛叹道,“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珍惜。” “大长老,那可是姬家。”陈升故意揶揄道, “陈家和姬家争斗多年,可谓是相爱相杀,连你也不能免俗,何不就此和解,联起手来合作呢?” 陈升摇头,不解道,“不是说八脉,远古本就一家吗?” “不仅是撼龙九式,包括撼龙经,我们陈家也一直在寻觅,且已经有了不少的进展。” 陈贤辛开口道,却是直接越过了之前的话题,也跳过了陈升的问题。 陈贤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