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予珺抬起头,不经意间和徐春春对视,然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一起去拔草。” 能走会跑了以后,徐春春经常带着小予珺去地里拔些青草喂小兔子。小予珺年纪不大,也算是照顾过好几批兔子的人了。 她看不出来,其实每隔一段时间,笼子里的兔子就不是原先那只了,她继续拔草把它喂的肥肥胖胖的。 “好,娘收拾收拾就去。”徐春春又把快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一路上,徐春春都紧紧抱着小予珺走,往常她都会牵着小予珺的手,等走上一段才会抱起来。 手里拎着空空的小篮子,小予珺被抱得舒舒服服的,巴不得每天都这样出来玩。她是喜欢干净的孩子,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但她喜欢出门,家里里里外外玩遍了,早就没意思了。 村里最不缺的就是地,菜地田地荒地,还有就是没人种荒废了的野草地。 中间被人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这个季节正是野草长得最茂盛的时候,风儿一吹,太阳一照,徐春春心里的烦心事也没了。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她也想像村里的小子们那样,铺上席子躺在这里睡一觉。 放羊的喂兔子的都喜欢来这里,去别的地方羊容易啃坏别人家的菜。这儿靠着河边,草长的新鲜,小动物们也爱吃。 到了地方徐春春就把小予珺放了下来,牵着她一起找青草。其实用来喂兔子的草也没什么讲究的,看上去嫩嫩的不剌手的就行。 娘俩逛了一大圈,把小予珺的小篮子塞得满满的都是青草才回来。 一进门小予珺顾不上先喂兔子,就抱着裴图南的腿急着要洗漱,她累了也困了。徐春春要继续装包,睡前帮她洗脸洗脚的是裴图南。 故事听着听着,小予珺就睡着了。帮她掖好被子,裴图南和徐春春把大包小包放到了书桌前的空地上。 明天还要早早的起来,他们两个却都没有困意,坐在炕边上,眼睛瞪的像火石一样亮。 “睡吧,起不来错过了火车就麻烦了。” 不知道数了多久的羊,徐春春才有了一丝睡意。在梦里也不轻松,浑浑噩噩的,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梦了一堆,睁开眼全忘记了。 小声跟周淑娟道别,徐春春和裴图南坐上了拖拉机,被徐大志送到了县城火车站。 “爹回去吧,你和娘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珺珺不问就别提起我们,问了就说我们马上会回来…” 徐春春有些哽咽了,要说的大家都清楚,凡事都没有两全法,分别在所难免,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等待重逢的那天。 不等他们进去,徐大志就匆匆开车离开了,裴图南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揽着徐春春的肩膀。 候车进站,这些流程他们上次已经走过一次了,这次更加有经验,拿好自己的东西,随着人流往前进就行。 坐火车的人虽然不多,但同样的车次也少,所以每节车厢都是满满当当的。 短途火车,有座位的坐着,没座位的垫张报纸坐在地上,坐不开的就随便找个地方站着。 总而言之各有各的办法,怎么凑合都能凑合这几个钟头。坐在地上也一样能吃能喝能睡,不受影响。 上次坐火车还是一家三口一起呢。 徐春春有些闷闷不乐,这次她肚子空空无所谓坐哪儿,却提前买到了坐票,因为前边排队的就是退票的……不得不说好运气说来就来啊。 “不知道珺珺这会儿醒了吗。” “昨天玩的那么累,估计要睡到中午吧。” 原来不知不觉,她把心里想的讲出来了。徐春春把挎包放在膝盖上,稍微偏了下坐姿,倚靠着裴图南,把头枕在他的肩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