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时还真猜不到整个皇城谁会出面替苏若离洗刷冤屈。”炎冥亦有疑惑。 “无论是谁,这件案子都不能这么了。”顾如是松开茶杯,骨瓷冰裂的茶身呼啦散在桌面,茶水蜿蜒,顺着桌角滴答。 “可眼下刑部已将那人收监,此事若主人稍稍运作,案子便结了。”炎冥忧心不已。 “那还不简单……”顾如是阴眸如潭,悠缓起身走向炎冥,手掌横在颈间,轻轻一抹。 “杀了那人?”炎冥皱眉。 “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顾如是便是此意。 “只是……”炎冥犹豫。 “你也别急,我没让你现在就去,有人自首这件事对咱们来说不是好消息,对凤穆跟温华也未见起就能接受。”顾如是绕过炎冥,“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扳倒苏若离的机会,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他们亦不会让这个自首之人,活的太久……” 正似顾如是所料,此时温府正厅的凤穆跟温华,亦对这个突然自首的凶手,恨之入骨。 很显然,这凶手必是沈醉安排,为苏若离脱罪之用。 “宰相大人可有什么好办法?”温华搁下手中茶杯,抬眼看过去。 “杀。”凤穆再无二字。 “既是沈醉刻意为之,想杀那凶手又岂会容易。”温华长眉拧起。 “所幸老夫在天牢里还有些靠得住的狱卒,叫他们行个方便不是难事,只不过,老夫派去的人,事成之后,得到你那三叔父的府邸转一转,以备后患。”凤穆沉声开口。 温华抬眸,薄唇缓慢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宰相大人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一来,这件凶案便成了案中案,一来苏若离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二来就算沈醉神通广大助她脱了罪,介时我们可以说杀死玉瑶的凶手正是我那好三叔,他雇凶杀了玉瑶,反将行凶之事嫁祸到身上。” 凤穆点头,“没错,沈醉的本事老夫知道,他若真是铁了心替苏若离挡灾,咱们未必拦得住,既是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替你除了温府那块绊脚石。” 温华微微颌首,“说起来,我那妹妹保不齐还真是死在三叔手里。” “人不是你杀的?”凤穆惊。 “我怎么会如此不小心,那晚我只是诓妹妹喝下迷魂汤,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签下家产转让的遗嘱,却没有要她性命,宰相大人且想想,若按常理,这遗嘱弄到手的第二日玉瑶便死了,我岂不成了最大嫌疑。” “那倒奇怪了……”凤穆皱了皱眉。 “不管是谁,案子总要查下去,只要查到最后对我们有利,那妹妹也算死的其所。”温华想了想,“只可惜我费尽心机从妹妹那里得到的遗嘱,原本想着过个一年半载随便弄个意外,玉瑶一死,有她遗嘱在,我便可以将她手里半数家财收回,这会儿那纸遗嘱却不敢露面了。” 凤穆沉吟片刻,“如此看来,除掉你那位三叔父,倒成了当务之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