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东西又要弄出响动,不如去楼下买他喜欢的小包子,很快就回来,放在保温盒里也不会凉。 霍云深沙哑反对:“外面冷,等我去买。” 云卿没再说话,耐心等到他再次睡熟,在他眉心眷恋地亲了几下,小心翼翼钻出他的臂弯。 虽然路程不远,她还是在桌上留了张纸条,怕他万一起来会找不到她。 云卿拧开锁出去,门板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只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却像是割裂了整个世界。 霍云深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他怀里是空的,床单冰凉。 “卿卿。” 没有人应。 霍云深急忙下床,客厅里阳光鼎盛,空气里浮着细细尘埃,小猫蹲在门口喵喵叫。 卿卿十点有选修课,是不是等不及先走了,他答应陪她的。 霍云深边穿外套边拧眉打电话,云卿的手机关机,他心里涌上的强烈不安犹如带着尖刺,滚遍他的五脏六腑,他即将出门去学校前,看到了桌上的纸条。 她去买早餐,却根本没有回来过。 那些原本还悬着的恐慌,在这一瞬爆炸,他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净,夺门而出。 霍云深先赶去学校,联系云卿的舍友和同学,没人见过她,选修课的教室里熙熙攘攘,他僵冷地守在后门,眼睛盯得赤红,也没等到她从来都准时的身影。 他心被看不见的刀子反复捅穿,赶回去把家的附近找遍,能问的人全问过,到后来谁见他都要躲,被他情绪失控的瘆人样子吓到回避。 霍云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了几道伤,他就死死摁着血口子,用疼痛警告自己。 卿卿只是遇到麻烦耽搁了,她手机没电才会关机!很快……她很快就会回家,找他诉苦,不管谁欺负她,他都马上报复回去! 时近傍晚,霍云深薄弱的忍耐力被磋磨殆尽,他最后一次跑上楼,想回去看看卿卿是不是已经到家了,他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上,夕阳漫进楼道窗口,映亮了墙角一串细小的水晶珠。 他定在那里,足有十来秒没动。 浑身狂沸的血液继而轰隆涌上头顶,冲得他耳中嗡鸣。 他手抖着拾起来,是卿卿最喜欢的一条手链,她最近每天戴着,也包括昨晚,他睡前吻她手腕时,还用唇碰过。 霍云深连夜闯进云家。 能这么快,这么准确带走卿卿的,云家是最大可能。 他以为会遭到阻碍,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然而云家已经乱成一团,夜里灯火通明,云成泽续弦的妻子带着儿女哭天抢地,把花瓶摆件胡乱砸向霍云深,歇斯底里尖叫。 一家子人恨毒了云卿,怨她不配合,才会害云成泽身死。 她们单知道云家资金出问题,拿云卿去换钱,却并不清楚到底要把云卿送给谁,带去哪,一味咒骂泄愤。 “云卿?你还有脸问云卿?!家里天天好吃好喝养着她,用得着的时候让她奉献,不是应该应分的?!” “以为云家的大小姐那么好做?!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坐着享福吗!” “就算是霍家的继承人已经销声匿迹,这门婚事多半不成了,那把她转手给别人家也再正常不过!” “要不是她反抗,她爸爸能兴师动众用私人飞机送她走?!如果不用,怎么会出事!飞机怎么会半路坠毁,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霍云深站在云家的客厅里,一动不动。 他甚至低哑地笑出来:“你说什么?他绑走卿卿,飞机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