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揣着好几斤重的宝宝,身上总是沉重酸软,也就格外爱跟老公撒娇,腻着他以缓解孕晚期的不适。 她音调绵甜,慵懒地变着法儿喊他:“霍——先生——云深——老公——深深宝贝——不能怪我想喝,我怀疑我是怀了个柚子——” 霍云深挨着她的那侧耳廓软热得要化开,不禁失笑,捏捏她鼻尖。 怀了个柚子。 卿卿奇思妙想,怎么这么可爱。 霍云深小心地把她揽到腿上,还是不为所动:“今天的份额喝完了,撒娇也不行。” 言卿整个人挂到他臂弯上,不满足地轻哼。 卿卿猫真的对他缠绵起来,霍云深哪能受得住,被她蹭得心火燎原,忍耐着摸摸她脸颊,压低嗓音要求:“再加点筹码。” 言卿对着他唇亲一口。 霍云深眸色深沉。 她乐在其中,湿润舌尖轻舔一下。 他呼吸微微加重。 她小小的坏心眼儿冒出来,头往下,滑到他颈侧喉结上,细细密密地吻。 霍云深略仰头,嘴角抿紧,手背上绷起筋络,一把按住她柔软的腰,沙哑说:“乖,别动了。” 言卿不忍心让老公难熬,听话收敛,贴着他小声说:“小柚子快出来啦,等我恢复好就能跟以前一样让你为所欲为……” 毕竟怀孕好久了,他那么重欲的人一直克制着,生怕伤到她分毫。 霍云深忍无可忍把老婆扶起来,领着下楼去冲柚子茶,他专门留了半杯的量,就等着她馋到不行的时候给她喝。 一楼客厅加了几道高大屏风,把小孕妇日常的活动区和外面的会客区隔开,近两个月,霍总的公事基本都搬到了家里,以客厅外间做据点,霍氏高层流水似的来去,俱是战战兢兢,唯恐扰了太太休息。 言卿刚迈下楼梯,就看到一行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静候着,听到脚步声,急忙起身站好,毕恭毕敬垂着头,等霍总抽空过来。 那种发自骨子深处,根深蒂固的惧怕和恭顺,让霍云深眸色暗了几分。 言卿看了他一眼,握牢他的手。 霍云深从踩着霍家人的残骸强势夺权那天起,就是让人仰望生畏的存在,尤其在经历了后来那场铲除异己之后,霍氏不但在美国市场大规模扩张,原有领域更是如日中天,他原本有所动摇的威信翻倍往上叠加,无论集团内部或是网上明里暗里的议论,都把他奉若。 不光是扭转乾坤的神明,也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大魔王。 今天在场的集团高层,哪个在外头不是呼风唤雨,但被他森寒视线扫过,都会冷汗直流。 即使原因不同,可仍和过去一样,人人怵他,敬畏他,他不想学,也学不会怎么去做一个让人不害怕的正常人。 霍云深没理他们,带言卿直接往厨房走,顺手关门。 柚子茶是他亲手新做的一罐,他把言卿揽在身前,攥着她手一起去拿勺子,舀出小半勺,加水慢慢搅匀。 言卿的背紧贴在他震动的胸前,心里被难言的酸疼泡到软胀。 “深深,”她笑着说,“有我,还有小柚子。” 她不挑明,但她知道老公都懂。 霍云深俯身环着她,低低纠正:“只有你。” 没有别人,只有她,只要她。 他作为其他身份都是冰冷坚硬,唯独作为卿卿的男人,是无限的爱和被爱。 小柚子…… 也会怕他。 没人教过他亲情是什么样子,他不曾有过父爱,又怎么去给予。 他会迁怒,会因为担心卿卿的注意力被分走而嫉妒,他连对卿卿之外的人笑都不够自然,成为不了让孩子喜欢的父亲,这个家里,他很可能会变成被排斥和躲避的那个,让卿卿为难。 言卿细细抚弄他微凉的手指,牵着他放在自己隆起的孕肚上。 霍云深垂眸问:“如果以后他怕我,跟你说我凶他欺负他,你会相信么。” “不信。” “他讨厌我,不想见到我,你会陪他一起躲么。” “不会。” 霍云深嗓子里含着砂:“他……” 言卿包着他的指尖,心口抽得受不了,轻声说:“霍云深,我只偏心你。” 他听到这句话,周身笼着的郁气忽然一散,用下巴摩挲她的头发,沉哑的“嗯”了一声,像得到她至高的保障。 言卿酸得恨不能把家里的糖都喂给他,锲而不舍拉着他的五指去摸肚子:“霍先生也不能低估小柚子,他可是深情夫妇的儿子,是你的一部分。” 霍云深沉默,转而问:“小柚子是名字了?” 言卿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叫顺口了,反复品了品,又觉得不对劲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