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还有可能充满谎言。 所以,这个欧足联教练峰会其实有些无聊。而让陆灵感到意外的是,尼克自始至终没有挑起任何“战争”。会上无争吵,会后他们在一群人中得体的闲聊,谈论足球、食物、电影,还聊了一些八卦,譬如谁谁在哪里年薪多少,哪个球员的个性让人无法忍受简直应该送去精神病院等等。尽管这个过程中人们似乎也在观察或是探寻他们现在的关系,但事实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西班牙人一贯说的,分手之后并不亲密,姑且称之为“朋友”,并不能算朋友之类的。 陆灵从未问过尼古拉斯,他是否跟多数女友分手之后都不做朋友,还是只是她?当然,倒不是说她多想跟前男友们保持朋友关系,那有些荒唐。不欢而散或是余情未了的故事太多了。提姆和派特都是例外。 她只是…… 在酒店酒吧的吧台,昏暗的灯光下,她有些感慨。毕竟昔日如灵魂伴侣般亲密,而今言谈笑语都是假象,一句真诚的问候都没有。她亦知道他们从来都算不得好聚好散。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如果他们现在真的如朋友那般相处,又对谁公平呢?那个巴努斯的黎明,彼此默认的不告而别,已经为所有一切画上了句号。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她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淡蓝背景和白气泡。提姆有一次看到她的屏幕,说她“忠诚”,她当然能听出他语意讽刺,但这只是个巧合罢了。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巧合。有时候,编剧也编不出那么多的曲折纠缠。手机屏幕自己暗了下来。她脑中闪过那句“kiss me tina”,真实的好像他就在这里。但她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他现在多半睡了,明天有英格兰的比赛。她呼了口气,酒精味道浓重。她往角落里望去。 那里有架精致的白钢琴,有个漂亮的棕发女孩儿坐在钢琴后面在弹一首很老的曲子。钢琴的声音大小非常适宜,不吵闹不困倦。 陆灵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酒保连忙过来问她是否还有需求。她知道自己的酒量,笑着摇了摇头。两杯威士忌足以让她一觉到天明。她想明天她还会在日内瓦湖畔悠然自得地待上一天,傍晚再不紧不慢地回伦敦。她的医生告诉她,不要让自己压力太大了,她也这么想。如果你真的热衷于做某件事,你会希望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当她站起来,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黑色卷曲的短发,深褐眼眸,极短的胡渣,以及迷人的微笑。她怔了怔,奇怪自己之前为什么没看到他。她完全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 “dj vu.”陆灵在心里默默念道。 此时,另外一边的酒保给她送来一杯长岛冰茶,并且指了指那个身影,暧昧笑着告诉她是那位性感的拉丁先生请的。 陆灵跟酒保说谢谢,酒保刚要转身,她又把他叫了回来,“一品托嘉士伯,给那位先生,谢谢。”她说着掏出信用卡。不想酒保为难地说,“抱歉,女士,我们没有嘉士伯。”她于是又看向那个身影,他也正看着她。她犹豫了一下,随即跟酒保说,“随便什么啤酒,给他来一品脱。”之后她把信用卡递了过去。 她不想欠他一杯酒,她已经欠他一套西装了。小气的尼克-弗洛雷斯随时会让她赔偿。 **** 尼古拉斯最近开始约会了。女伴是个菲律宾与葡萄牙混血,名字叫做安德里亚-安德拉德。他们在一次家族聚会上相遇。安德里亚的母亲是菲律宾人,和皇马主帅的母亲在同一所大学当教授。安德里亚现在二十七岁,安德里亚是个小有名气的创作歌手。安德里亚在音乐上才华横溢。安德里亚很聪明也很性感。安德里亚性格温和。安德里亚是皇马球迷。安德里亚擅长烹饪。安德里亚很热情…… “喔喔喔,停,尼克。别误会,我不是嫉妒,但我真的不认为跟前任谈论现任的接吻技术或者其他是件明智的事。”故事听了一半,长岛冰茶喝了一半,陆灵打断了尼古拉斯的话。 尼古拉斯扬了扬眉,马上露出抱歉的笑容,“其实我也不准备继续。你问我近况,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我总是后约会的那一个?”陆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感叹了一句。 尼古拉斯看着她,之后缓缓说道,“或许你更倾向于不在道德上被人指摘。” “这跟道德有关系吗?请定义道德。而且,我会在乎所谓的道德?” 尼古拉斯居然认真想了想。“你挺在乎的,有时候。好吧,跟道德没什么关系,你只是……你。” 陆灵别过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个女孩儿在谈那首歌啊。她想。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旧日相识,应该彻底遗忘,再也不想起吗?) 她转回了头,看着他,拿起杯子,跟他干杯。 尼古拉斯凝视着她的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