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周姿看着他的侧颜,如同雕塑一般,他手指修长,发微信,手动起来非常好看,或者中间用语音。 他好像忘记了昨天对周姿的强取豪夺,变成了专心致志的另外一个人。 终于忙完了一阵,他对着周姿说,“我在飞机上把儿子的名字想出来了。” “叫什么?” “江延东怎样?”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周姿问。 “没什么,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还有,也有简远东的功劳,算作纪念。怎样?孩儿他妈?”江景程问。 “你说了算,我都喜欢。”说完,周姿站起来,说了句,“我回家了!” 从茶几和江景程的腿中间的空档要走过去,江景程拉住了周姿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周姿心情不好。 关于第二个孩子,她不愿意想太多,甚至名字都不想参与太多,她不想在孩子还没有出生之际,就对这个孩子投入过多的感情,感情越深,将来会越痛心。 江景程一拉周姿的手,周姿落到了江景程的怀抱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景程双臂环住了她,也环住了他们的孩儿。 “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因为这个名字?”江景程又问。 “不想现在对孩子产生太多的感情。”周姿悲悲戚戚地说到。 她一直认为,这个孩子无辜,可是出来就带着任务,周姿很难过。 说着说着,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的手攥在江景程的掌心里,周姿低下头,看着江景程温热掌心里的自己的手。 江景程轻捏了一下周姿的脸蛋,“有我呢,你到底在怕什么?” 周姿又笑了点了一下头,“也对。合同你看完了吗?如果看完了,我想再拿回去看看。” “你不是都背过了?”江景程问。 周姿的眼神黯了一下,“想再看看。” 江景程把合同拿给了她。 她起身要离开,江景程要送她,她说不用,他刚回来,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应该挺累的,让司机送她行了。 江景程的司机当然在门外等着,毕竟刚把江景程从机场接回来。 周姿在路上,一直在想这个孩子的名字——江延东。 其实也不怎么好听么,江景程可能就是随便那么一起。 周姿回了家,在自己的写字台前愣了很久很久的神。 想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悲从中来,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久。 就算简医生医术再高明,可这个孩子终究那么小。 周姿很累,要工作了。 集中了好久的精力也没集中到工作上来,她在写新栏目详细的策划。 没开电脑,她就用笔写的,列个草稿。 孕妇老对着电脑也不好。 写到十点的时候,想看看江景程在干什么,便给江景程发了条微信:还在忙吗? 那头回:对。你早休息。 周姿回: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写策划案。你陪我吧。 江景程回:我在工作。 难得,这么不正经的人也在工作。 周姿又说:今天我要多看一会儿,你陪我好吗? 那头回了一个字:嗯。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江景程发来消息:去睡觉。 周姿回:嗯,就睡了。 周姿也做得差不多了,去洗刷以后,就上床了。 在床上的时候,周姿的手偶然地触过自己的身体,恍然想起江景程对她做的一切,面上一热,心里也一热。 周姿翻了个身子,朝着里面睡觉了,但,她的眼睛睁着,怎么都睡不着呢。 现在的周姿,仿佛变成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女。 稍微的情丝,都能让她的心里泛起涟漪。 已然冬去春来,开始褪去冬天厚厚的衣服,穿上春天的毛衣了,周姿那天坐在自己的写字台前看那份孩子手术的合同,明知道这份合同早晚得签,可她就是下不去手。 手里握着笔,看来看去,还是那份冰冷的合同,医院的免责责任做的也非常清晰。 一副手术成功了是运气,不成功听天由命的感觉。 周姿心疼老二,眼里不由得雾气朦胧。 敲门声响起,江景程进来了,周姿手托着下巴,侧过脸去,用另外一只手把自己的眼泪擦干了。 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江景程说,“你来了啊?” “对。”江景程一只手臂撑在写字台上,另外一只手扶着周姿的肩膀。 “我看合同。”周姿说。 “我看到了。”江景程回,“如果你下定不了决心,我来签。” “不着急的。手术以前签就好,简医生只是让我心里有个数。”周姿说,一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笔。 “早签晚签不都一样?”江景程回。 “嗯。”周姿点了点头。 “我签。愿意不愿意?”江景程的手从周姿的肩膀上抬起来,摸到了她的那半边脸,手动了一下,扭动了她的头,周姿被迫朝着江景程看。 周姿看着他。 曾经以为只有一个人为了孩子难过,伤心的,纵然乔珂也心疼婉婉,可终究隔靴搔痒,外婆能够干的事情,终究有限,能够和她感同身受的终究只有这一个人。 周姿抱住江景程的腰,呜呜地就哭起来,说多舍不得这个孩子,对孩子多么不公平。 江景程拍着周姿的背,“我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