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将她两条手腕都按住,交叠着、压在冰凉的墙面之上。 他左掌的虎口,卡住她的腰,强硬地、不容置喙地掌控,下一秒,却又轻揉慢抚。像织好的一张诱人的网,强势而温柔。 秦黛眼里起了雾,只能听见暧昧的轻喘和接吻声。 她已经分不出一丝的精力,去关注旁人的脚步声。 她必须承认,谢斯白总有办法,让她陷入一场逃脱理智的放纵。 这是阔别已久的二次沉溺。 魏清济的脚步声在拐角处停下。 谢斯白微微掀了下眼睫,放过秦黛被压着的手腕,拧开她身旁的那道门,单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人抱离这里。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 门合上的瞬间,魏清济脚步拐了过来。 门内,遮光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了所有光源。 秦黛微微喘息,像一条缺氧的小鱼,还没来得及跳出水面呼吸,就又被一双手勾住了腰。 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们只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炽热的,勾人的,□□如浪潮般奔涌。 分不清是谢斯白先低头,还是她下意识地踮了下脚尖,仰着颈迎上去。 他们又吻在一起。 谢斯白变得温柔了些,强势的侵占变成了温柔的的引诱。 他尝到秦黛口中的酒味,分离的瞬间,低哑着声音问:“喝了几杯?” 酥麻感沿着脊椎上升蔓延,秦黛站立不稳,揽住了他的脖子。 鼻尖相抵,水汽氤氲了双眸,秦黛勉力说:“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黛的手肘误触到墙边的开关,灯一下子亮起。 通室明亮,一下子打断,谢斯白和秦黛都无法适应地闭紧了眼睛。 过了会儿,睁开,谢斯白低眉的瞬间,秦黛脸一侧,像只几月大的怕生的小猫,埋进了他颈间躲藏。 旖旎的气息跟着灯,散进了整个房间。 谢斯白抬眸,这才发现,他们误闯的,是一间杂物室。 废旧的桌椅,胡乱堆叠的餐布,油漆桶,缺了个角的餐碟残次品,新的坏的扫把……全部被堆放在这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昏暗角落。 实在不算是个好地方。 甚至连气味都不算好闻。 谢斯白低头瞥了眼怀里的人,又伸手,又把灯摁灭。 “魏清济找你说什么?”他开始质问。 没有刺目的光,秦黛动作不变,她动作小心地吸了吸鼻子,嗅见他颈间清晰的沐浴露味道。 青柠罗勒与柑橘,酒店统一配套。 和她身上的一样。 鼻翼翕动,秦黛道:“没说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哑。 谢斯白抬了手,一下一下地顺她的长发,乌黑的眸子沉色愈重:“信他吗?” 秦黛摇头。 她怎么可能再相信魏清济一个字。 谢斯白低笑了声:“还要回去吗?” 秦黛诚实地摇了下头。 没等谁再开口,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谭慕言打来的,四方的屏幕发出的光亮,笼在她和谢斯白中间。她平息了番呼吸,才接起来。 谭慕言是见她离开了这么久,才担心地打过来。 秦黛讲电话的时间,谢斯白倚在门上,整理了下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衬衫袖子。 秦黛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将暧昧氛围无限放大,总觉得他这动作过于事后。 明明也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她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实际上此刻的心跳并没比刚才接吻时缓下来多少。 反而有越发加快的趋势。 “我突然身体不是很舒服……嗯,肚子疼……不用管我,你们吃完去玩就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