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简单不过的招呼了声。 言毅没说话,视线依旧落在报纸上。 言漠也不等言毅回应,笔直地往楼梯口走,准备上楼。 言漠右脚刚踩上台阶,男人先是低低咳了两声,再开口,声音不怒自威,“你妈妈怎么样了?” 言漠脚步停住,他不意外言毅这么问,他和言清的一举一动从来逃不过言毅的眼睛,他去临市这么多天,闹出的动静不小,言毅不知道才奇怪。 言漠没回头看言毅,他回答,不动声色,“挺好的,不劳您关心。” 言漠态度疏离,话语间又透着冷嘲热讽,言毅火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把手上的报纸扔在沙发上,语气已经不自觉不加重,“你妈妈的病我已经联系了美国最好的医生,学校我也给你联系好了,你妈去看病,你去上学,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言漠站在楼梯上没说话。 言毅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看着言漠,“学医一点前途都没有,我一开始就不支持,你现在能想通,我还是挺开心的,你要言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没问题,言清医疗我也可以入股,上市没有问题,作为我言毅的外孙这些是你应得的!但是——” 他说着,右手握起拐杖用力在地面上敲了三下,“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了我的东西就必须听我的话!” 他语气不断加重,透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言漠始终背对着言毅,他默不作声,搭在走廊扶梯上的手却不禁收紧。 言毅明显没有耐心,再次用拐杖用力敲击地面,“给我说话!哑巴了吗?” 言毅活到这个年纪,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是前半生的从军生涯,还是后来的创立言氏,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唯独在自己人面前栽过不少跟头。 无论是曾经的言清,还是现在的言漠,母子俩一模一样的倔脾气。 言漠搭在扶梯上的手臂收回,他转身看向沙发上的言毅,“我妈我寒假会自己送去美国,照顾的人我也已经安排了,江阿姨会跟着我妈一过去,至于我读书的事情……” 言漠说到这不由停顿了下,半响,才波澜不惊地往下,“我大一都还没读完,申请学校的事情不着急的……” 言漠才说到一半,言毅已经急不可待地打断,“你不着急我着急!你成绩又好,学校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这学期结束就和你妈一起过去!” 言毅不容置喙的语气,眼神火辣辣地看着自己,言漠目光冷淡,再次开口,语气却异常坚定,“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他话落,视线从言毅身上收回,扭头继续上楼梯。 他才往上走了两个台阶。 客厅传来“啪”的一声,是杯盏猛地落地的声音。 言漠习以为常,他继续往前走。 言毅气愤地用拐杖“砰砰砰”地猛烈敲击地板,他也不是傻子,刚才门外的动静多少也听到了些,“是因为傅家的那个闺女?就那丫头?你才不肯去美国?” 言毅提起童谣,言漠脚步猛地一滞,他站在楼梯中间,再次转过身,看向言毅的眼神不似刚才的冷淡,带着一丝警告,“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请你别插手我的事情。” 言毅不敢苟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影响你。” 言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言清身上摔得鼻青脸肿,不会在言漠身上再摔一次。 言毅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的,言漠眼神彻底冷了,“你以为童谣是周琛吗,无父无母的孤儿可以任你戏耍?你要是敢打童谣的主意,傅苏言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言毅当然知道童谣不是,傅家就住在对面,隔着条街,虽然关系一般,但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言毅多少了解情况的,无论是傅启明和还是傅苏言都很疼她。 这个他今天已经亲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