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平更加疑惑,童谣却小动作不断,言漠唇边卷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正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言漠微顿,他摸出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他目光立刻冷了下去,言漠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 童谣离言漠很近,她也看到了来电显示,言漠把电话挂了,童谣疑惑不解,她小声问:“言老的电话你干嘛不接。” 言漠把手机放回兜里,眸光深深地看着童谣,他思考着怎么回答童谣的问题,身后言以平的电话也响了。 言以平很快接了电话。 “爸,您找我?”他声音带着尊重。 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言以平点头说“好”,紧跟着便挂了电话。 言以平再次站起来,专注地看了眼童谣,又斜了言漠,最后对着童谣说:“谣谣,叔叔临时有事要回公司一趟,不能陪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童谣赶紧摇头,她当然不会怪言以平啊。 言以平和言漠都在客厅坐着,气压低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言以平要走,童谣求之不得。 言以平看起来是真的着急,得到她的答案,立马便往门口走,很快带上门。 言以平一走,童谣撇过脑袋看言漠,她眨眨眼,朝言漠还算客气地问:“请问,你什么时候走?” 言漠说话,他折身,重新在沙发坐下。 童谣扔掉手里的包包,往言漠跟前凑,“你什么时候走?” 言漠看了眼凑过来的脑袋,他启唇,“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童谣一噎,她在言漠身边坐下,“你不走吗?很晚了,总不能晚上睡在我家吧。” 言漠眸色微敛,他轻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不能?” 童谣和言漠对视,她认真地说:“咱俩不是可以一起过夜的关系啊。” 言漠表情没变,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却往上卷,带着丝丝风情,“我问你,言以平进来之前我们在干嘛?” 言漠的话一下子勾起了童谣的记忆,她脸颊发烫,“我忘了。” 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言漠低低的“嗯”了声,算是回应,童谣红着脸不看他,他故意往童谣身边靠近,压低声音说:“忘了没事,我可以提醒你。” 童谣:“……” 童谣脸颊烧得更厉害,她打算站起来,想离言漠远一点,言漠却比她更快一步地拽住童谣的手臂,“言以平进来的时候,你闭着眼睛……” 他说到关键,有意一顿,眸色清亮地看着童谣。 童谣想甩开言漠的手臂,她红着脸,急匆匆地说:“我闭着眼睛是因为眼睛进沙子了!” 童谣的声音气急败坏的,言漠完全不为所动,拽着童谣的手臂没放,他眼睫覆压而下,眼眸里波涛汹涌,声音却是轻轻的:“你在等我吻你。” 他云淡风轻的几个字,童谣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几乎是逃避一般的移开视线,“我没有!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童谣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刚才鬼使神差的期待的,她狡辩,用力摆脱言漠的束缚。 言漠倒没太坚持,童谣挣扎,他自然地放开她。 童谣退到几步之外,她叉腰,恼羞成怒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言漠很轻地点了下头,他盯着童谣的眼睛,黑眸锁住童谣,“想看到言以平吗?” 童谣这时候谁都不想看到,很直接的回答:“也不想!” 言漠眼眸闪过一丝笑,片刻,他悠悠地吐出几个字,音色微沉,“挺好的。” 童谣的视线再次投过来,言漠长睫为敛,眼底的笑意已经被轻松掩去。 童谣琢磨不透。 言漠很快起身,他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口,“也行,我先回去。” 他说着话,长腿迈开往前门口走。 童谣如释重负,她瘫坐在盛沙发上,正想倒杯水压压惊,男人不冷不热再次从门口漫过来,“明天中午有空吗?” 童谣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怎么了?” 言漠眸光略深,语调却清浅,“想和你吃饭。” 童谣端着水杯的手一晃,水滴溅到手背,凉意沁入肌理。 言漠的一言一行实在反常,童谣搞不懂,她偷偷瞟了眼言漠,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玄关,他眉眼不似往常的冷,嘴角难得弯着弧度,此刻,目光深深地望着他。 这样的言漠,童谣是不了解的,她下意识地抗拒,“没时间,明天我课满。” 言漠眼帘微掀,“那晚上呢?” 童谣侧眸,和言漠对视,“晚上我约了同学吃饭。” 童谣回答得很快,她嗓子有些干涩,童谣转移注意力似地抿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