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寒症,无趣得很。” 娇弱,姑娘,避子药。 犹有雷电直劈到了班第四肢百骸,震得素来冷厉的男人,身形明显摇晃,指尖颤抖不停。 是上次他回来时,撞见容温喝的那两碗药。难怪味道那般齁咸古怪,原来是不善用药的蒙医开的方子。 班第面黑如墨,眼底却是猩红一片,攥紧拳头,没头没脑往内院奔去。 一腔愤怒懊恼,在对上那扇紧闭的房门时,似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怒火消散,只余无限凄凉。 强劲的大掌生生把门框捏出一只掌印,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不用探查,他也能猜到给容温下药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本以为把人弄到归化城来,两厢远远隔开,便能保她平安无事。 谁知到头来,终究还是祸累了她。 班第一腔难言怒火,最终烧到了闻讯赶来的察哈尔身上。 - 容温这日起床后不久,便发现察哈尔不见了,护卫小院的职责交到了察哈尔的副将身上。 副将按照吩咐,把班第回过小院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 先是向容温转告几句班第平安无事、城门暂且得保的话,又一脸艳羡道,“台吉视察哈尔将军为左膀右臂,如今前方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所以把人调走委以重任了。” 副将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成功骗过容温。 容温不疑有它,心下稍安。用过早膳后,便带着扶雪一同去外院探望受伤的三丹夫,以尽主人之谊。 方行到檐下,便见两只银灰羽毛的鹰隼突从天际袭来,似要直击她二人面门。 主仆两受惊,尖叫还未出口,屋门先开了。 屋内传来一声吊儿郎当,毫无诚意的安抚,“公主莫怕,这是我驯养的宠物,乖得很,轻易不伤人。” 这两只畜生明显听得懂人话,闻言再次往苍穹扎去,那两双雄劲威武的翅膀,携起一阵劲风,刮乱了容温主仆二人工整的发髻。 就这,也敢说乖。 “……哦。”容温不以为意的轻应一声,进门目光与说话的年轻男子对上。 喀喇沁世子,三丹夫其人——典型的蒙古人长相,棱角分明,但身量瞧着却比一般的蒙古男子瘦小不少。忽闪的双眼,瞧着跳脱,不太正派。 好在,目色清亮,并不显猥琐。 容温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不坏,遂不温不淡问道,“世子伤势如何?以后你便在此养伤,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这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但三丹夫似并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闻言,顶着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病弱的脸,大喇喇道,“我想吃锅子。” “……现在是六月。” 天气热得似挂了两个太阳,吃什么锅子。而且锅子涮的牛羊肉,根本不适合伤者吃。 “啧。”三丹夫摇头,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无奈神色,“那便佛跳墙吧。” 佛跳墙不仅费时间,需要的用料也杂。 “大概也不行。”容温微微摇头,“归化城已被围困数日,早与关内行商断了联系,城内能吃用的东西有限,一时半会儿怕是凑不齐用料。” 三丹夫身子往后一仰,闲闲倚在迎枕上,双眼咕噜乱转,故作委屈发问,“公主讨厌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