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寻这个不是寻那个的错儿。” “哼,我要是个男人啊,我一早去了,还等这会儿呢……”卫氏唠唠叨叨。 梅英趁她喝水的空儿,小声道:“妈妈愈发老糊涂了,大家伙儿别理她。” 房里人窃笑着,外面有人回话:“侯爷回来了。”众人起身迎进房,除宝珠外散开。 袁训一进房门就得意洋洋:“又大发财,把小柳,呃,老柳打上一顿。” 宝珠为他解衣裳,撇嘴不信:“真的假的?” “好吧,他功夫也不弱,我和他又打一架,这话你信了吧?” 宝珠取笑:“这句不偏不倚,在正理儿上。你们俩个只能棋逢对手,不分胜负,这句我信了你。” 袁训打了架又喝多酒,除去酒气薰天以外还有满身灰土。宝珠给他换好家常衣裳,催他道:“洗洗吧,不然薰了床帐。” 袁训神神秘秘:“要紧的话,说完我去洗,留你一个人诧异,也免得没事做想我洗澡模样。” “啐呀,又贫上来。快说吧,你洗完我慢慢看不迟,也免得你想着我要看你。” 袁训就把话告诉她,不出意料,宝珠失声惊呼:“不会吧,要在京里候上三年?” “人家打算买宅子。” “买宅子,却为等亲事也难看。像等不及要嫁。我随祖母在小城住的时候,时常觉得女眷们说话碎,一件小事儿能说成大事情。成亲后随你去山西还好些,两耳清静。如今又回来扮贵妇人,为寿姐儿要见许多的女眷,每天听她们说话,也是一件小事儿说成天般大。文三姑娘要真的不走,说话给她听的人可是不少。”宝珠摇头:“这主意真不坏,” 又嫣然一笑:“你们俩个明里看着真不好,背地里看着,我以为好了吧。却真是坏心眼儿。” “他没有这心思,我们也点拨不来。”袁训打个哈欠:“打架一身汗,吃酒又一身汗,我去洗了,你慢慢想吧,她要等嫁,别人有什么办法?” 宝珠看着他过去,独自在榻上又补几针针指,想一回文家三姑娘,还是摇一回头。 按说她自家的女孩儿,加寿早早去太子府上掌家,香姐儿好些,在家里呆的时候多。加福呢,也是小小年纪就有“小王妃”的称呼,不能说别人家不矜持。 但加寿加福各有原因,与不矜持扯不上边儿。宝珠为三姑娘叹气,觉得她容貌生得好,性情虽孤介或刚烈或梗直些,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但袁训话学的一字不错,推敲一回文老爷的话,宝珠也无话可说。又不是亲戚还能上门劝劝,只能嗟叹一回罢了。 …… 烛下,文三姑娘还在哭。不管她性情有不圆满,但明白上她不差。文老爷酒醉后回来,勉强学话意思全在。一等亲事三几年的话,三姑娘自家难道不懂? 请文老爷回房歇息,三姑娘不由得伤心泪落。 能去见皇后了,三姑娘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反而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更加清晰,迫切的要她抉择。 一条路是京里买宅子,等候成亲三几年。这几年里她能不出二门,不听外面的话吗?不能。她留在京里就是为家人周旋,不出门儿怎么行。 但女眷出门只寻女眷说话,遇上讽刺她的人在所难免。 第二条路是紧急成婚。一生的大事情将件件不周备,落人一生的笑柄。但好处呢,她得到安王妃的身份,可以时常在宫里走动,皇上想到文家人的时候总要比以前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