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不力的新闻。 天呐,本来这繁荣地面上来的人鱼龙混杂。那些长途跋涉到中原挣钱的人,大多是亡命之徒,不然也闯不过万里千里,听说不是沙漠就是汪洋。 这位殿下居然还都要见见,您是痛快了,泽被四方了,让别人都瞻仰您的风采神韵,可曾想过底下人的日子怎么过? 还没有到门外,邓大人的面如土色已经在脸上。 …… 随从收起邓大人的茶碗,给齐王新换上热茶。窗外秋高气爽,日光还带着夏日的流金,好似齐王舒畅的心情。 打擂台不是?就知道想听点儿真话,办点儿真事,就要跟本地官员较量不完的言语。 认真来说,不能说本地官员过于谨慎过于小心。但他们只想把自己糊弄得耳聋眼茫然,再就把自己送走了事,齐王想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敲打的他好……齐王有了悠然。房门轻轻推开,念姐儿走进来:“说您叫我过来?” 齐王从懒瘫软堆的姿势中一跳起来,双手按住案几一角,哈地一声,人有了精神,说话好似流畅的溪水,神色兴致勃勃:“是啊,凝念,游园那天你以县主的身份随我前往。” 念姐儿睁大眼睛,黑亮中闪烁而出不解、疑虑、不可能和不答应,嘴也吃惊的微微张着。 这是一副窘态,齐王见到乐不可支:“怎么,你不愿意吗?” 清朗的嗓音把念姐儿打醒,回身把房门关上,念姐儿走上两步,俏丽的面容上出现的不是未婚夫妻同游的羞涩,而是责备:“殿下,您把这里大人吓倒,就是为这句话吧?” 齐王一愣:“没有啊,我还没对他说你在这里?” 念姐儿不相信的狐疑神态还在:“怎么可能?您让人叫我的时候,我和书慧在拐角地方说话,院子里日光足,刚好看清邓大人那个脸色,跟见到鬼似的。” 齐王跌脚要笑:“这是为什么?” 念姐儿正色:“我想您前天说过他也算是个好官员,并不查他,他怕什么?不是怕殿下,就只能是您说了什么把他吓的不清。”下面,责备的口吻更重:“殿下的胡言乱语,我听听也就罢了,怎么能轻易对外人说?难道您忘记了,我在太后面前说出京去看父亲,并没有和殿下同路不是吗?如今我和您一起游园,先不说别人要说不妥当,只怕影响殿下好名声,就是咱们一起上路,也不是小事情啊。” 她眉头颦起,有越来越紧之势。 齐王嗤笑一声:“你想说瓜田李下难堵众人之口?京里不是早知道咱们在一起。” 他用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这话,把念姐儿的羞涩尽数释放出来。骤然的,面上桃花大开似的晕红了,由不得的轻啐一声。低下头揉帕子,嗓音也由刚才的义正辞严而转为蚊子哼哼:“可别人不知道啊?再说,谁跟你瓜田过,谁又李下过?这话用得不对。瓜田里低头扶过鞋子的才能叫瓜田之嫌疑,我离你八丈远不是吗?书慧陪着我,南哥也在。就是有人说瓜田的话,哪有一堆人瓜田李下之嫌疑的……” 她的语声实在太低,齐王把耳朵支楞起似的才听到。齐王是一声呻吟:“哎哟……” “殿下不舒服吗?”念姐儿放下自己的慌张,转而为殿下而慌里慌张。 齐王肃然地道:“我想到一件事好生后悔。” “是公事办错了吗?”念姐儿流露出担心。 齐王凝重的摇头:“不是。是邓大人走的时候,我让人去请你,也让人备车去见太子,但现在我后悔了,”眸子里的狡黠促狭这会儿藏不住,满满的在面上,脸儿也绷不住,齐王轻笑:“如果不让备车的话,这会儿你娇羞纠缠的,咱们俩个说会儿话,那该多好。” …… 院子里山石小巧,又摆着许多精致的盆景。念姐儿和龙书慧很喜欢相伴流连,念姐儿去见殿下,龙书慧独自在这里踱步。 这里就是能看到邓大人神色荣衰的地方,也能看到殿下的房门。 “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