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强盗,这是候着强盗。”玉珠笑得扶着马车弯下腰。 从执瑜执璞萧战到加福全眼睛一亮:“前面还有吗?”宝珠也笑了出来。 称心如意不在这里,转回里面请示袁训:“再做点儿热汤水吗?都花了力气。” 袁训夸她们经心,称心是苏似玉的表姐,体贴表妹,把她叫去帮忙。三个人带上梅英红花奶妈丫头,重新烧热水,摆大锅,把一应的吃食取出来。 宝珠很快来帮忙,玉珠也帮忙弄茶水,袁训就见到宝珠面有怏怏。 多年的夫妻,袁训也没有大意。想上一会儿,宝珠除去路上夫妻相聚少而生气以外,没有别的原因。 自己夜里不能陪她,有寿姐儿陪她这话,袁训压根儿没想。女儿陪,是女儿陪。当丈夫的陪,是当丈夫的在身边。 孩子们清点强盗人数,太子兴致不减的跟着掺和。袁训没太多的事情做,眼光一直跟着妻子。见她往老梅树下去,没有别人跟着,袁训跟上去。 宝珠掐梅枝子烹茶,打算取一段高雅。正掐着,风在身后停下来,温和的嗓音从后面过来,低低带尽安慰:“别着急,我带你去好地方,到了那里,咱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 一只修长的大手递上来,手指间夹着一朵梅花,开得正妍,疏影横斜。 宝珠心花怒放,侧一侧脸儿就能和丈夫相对,他的身子又挡住别人看向这里的眼光,宝珠娇滴滴:“你呀,你总算见到我不喜欢。” 小小的低声:“遇上强盗呢,不应该想你来陪我,但还是想了,摆点儿面色出来,就是这样。” “不妨事,”袁训轻笑:“此许强盗用不上我,要是我什么事都上前,孩子们要怪我,老亲家也要怪我,亲家的亲家不更要怪我抢走光彩,不给元皓留些。” 宝珠嫣然的笑,真的好似上好宝珠模样。袁训情意流露,手指轻动,把梅花给她簪在发上,还是问个明白才放心:“你怎么了?” “孩子们都有的打,独我没有。”宝珠苦着脸儿:“他们这样说话,”学一学女儿们:“哎呀呀,不留一个给我们吗?”嘟起嘴儿。 袁训笑意盎然,手指因簪花还在宝珠发边,听完宝珠心思,借收回的时候,勾起手指,在宝珠额头上轻轻一敲,打趣着她:“把我好生吓一跳,却为了这个?” “就是为这个。”宝珠同他笑眉笑眼儿,抱起她要的梅枝子:“打心里眼红孩子们呢。” 袁训和她一起要动步,一抬眼,夫妻双双飞红面庞。马车营地上,从老王们到孩子们,都笑眯眯的不言而喻。 不言而喻也就罢了,笑眯眯也可以装看不见。但齐唰唰的,抓住夫妻亲昵的神色,宝珠是女眷,脸嫩一定会红。忠毅侯是个皮厚的,也没有架住一堆眼神,也涨红脸。 本来夫妻同行同回去,还可以再说两句。但在注视之下,宝珠悄声道:“你可别跟来了,留会儿吧。”抱着梅枝子飞也似去了。袁训干笑着回应营地上的眼光,抬起的步子收回,觉得不对,心想我怕谁不成?重新迈出去,也不是滋味儿。 “爹爹给掐花儿戴吗?”加寿不是有意的解了父亲尴尬,只是掺和一记,带着胖元皓兴兴头头过来。 袁训选一朵最入眼的花,亲手给加寿要簪。加寿推一把表弟,元皓小脸儿笑成一朵花,送上发髻。这一朵给了他。 第二朵,袁训还是选他当下看着最大最好的,给了女儿。簪好后,笑道:“这里虽香,却不如营地里暖和,咱们走……” “还有还有,”元皓踮着脚尖,加寿也是一样,姐弟两个送上额头。怕舅舅不懂,元皓小声嘀咕:“还有敲额头。” 两个发髻——加寿还是男装——几乎一样的角度歪着顶上来,一高一矮,一样的胖嘟,怎么看怎么有趣。 袁训忍俊不禁,先在元皓额头上轻轻一敲,元皓开心的哈哈哈着。又给加寿一记,姐弟跟来的时候一样兴冲冲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