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后面,边哭边摆动小手,韩正经哭了,好孩子也哭了。 “嘎嘎!” 忽然数声大鸣叫来自天空。 大家抬头一看,见十数只飞得摇摇摆摆的水鸟,扎着带血的白布条,在空中出现。 元皓更什么也不顾得了,大叫道:“回去,别出来送我,小心让人看到!” 三狗子大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没来两天的好孩子更是哭成泪人儿,把个小手也摆个不停。给水鸟包扎,也有好孩子一份儿。 水鸟还在飞,元皓变成大叫:“舅舅快想法子。” 袁训一声令下,马车一条线似的疾驰出去,很快,水鸟追不上,只有叫声犹在耳边。又半天里,到晚上,元皓和韩正经、好孩子不再哭泣,元皓又生出新的问题。 “坏蛋舅舅,咱们还没有好好的游玩哟。这就走了吗?”元皓记起来坏蛋舅舅说的,要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 暮色西沉,红日下柳林梢头皆有红色,但元皓的红眼睛是他自己哭出来的。 袁训好好的哄他:“等咱们从安国办完事,换到水另一边玩上一玩,放心好不好?” 元皓张开手臂,又树熊似的抱住袁训大腿,蹭上好几蹭,放开去寻加寿姐姐。 此时马车停下打尖,在水边支起好几个火堆。 …… 篝火越烧越旺,暖意把秋风冲淡好些。常伏霖和玉珠还在马车旁边,不是为了这里挡风,而是对着马车爱不释手。 青色的马车,每一个都是竹子的车篷,但里面挡上锦帘,外面盖个锦帘,又加一层防雨的油布,再加一层青色粗布,任是行驶的时候秋风大作,坐在里面的人也不觉得寒冷。 马车的里面,夏天是竹簟,秋天是被褥。贴一角堆着夜里睡的被子,也有不叠被子,把被子坐在身下,晚上往里一钻就得的。 常伏霖对玉珠笑道:“要是咱们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不投宿,这车里就能睡。” 玉珠借着最后的暮色查看车轮,吐一吐舌头:“这比寻常的马车轮子厚。” “这耐磨损,不过也增加重量。但是玉珠你看到没有,这拉车的马长腿有力,这应该是军马。” 马在这里,全解下来在河边喝水,常伏霖指给玉珠,让她看过去。 夕阳里,河水粼粼一带如烟火般,红日晚霞倒映下来,自天到地无处不斑斓。 马似在画中,漆黑或姜黄,还有大红和雪白,在这天地霞水中,神骏的似天上来。 玉珠陶醉在其中,轻声道:“这要是能画下来,该有多好。” 常伏霖是为指给妻子看的,但一指之下,他也醉了,神魂不如所措中,随意回道:“玉珠你就会画,只可惜咱们没有带画画的东西出来。” 玉珠只是说说,就没有再回,只专注地看晚霞。 身后,有一个人脆生生道:“三姨妈要画具是吗?等到了地方,再给您备下来吧。” 夫妻回身,见最后一丝日色中,一个胖胖的小姑娘,生得瓜子脸儿,眉目如画,笑眯眯的站在十步以外。 称心笑道:“晚饭得了,请姨丈姨妈用饭。还有,出门在外,要东西不要客气,只管找我,也可以找如意。” 小小主妇交待的很是殷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