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再亲了。” 袁训又香香她的这一边面颊。 香姐儿把个额头又送上来,让爹爹又香了香,心满意足的让袁训把她提下马,她的丫头奶妈簇拥着,禄二爷颇有些威风八面的气势,对着高台走过去。 在高台的下面,出家门时披的素色衣裳,为隔离用的不用换,只在面上加一条蒙住口鼻的布巾,发上也有一条罩住,跟的人也这样打扮,禄二爷高台上坐下,开始分派草药,分派炭火和煮药的陶罐。 什么人煎药,什么人进村里抬病人,什么人去病人家里烧火打醋炭——直到今天还有人在用的消毒方式——或者是喷洒药汁,禄二爷安排的有条不紊。 这是个生得好的孩子,跟常巧秀相比,香姐儿才是真正的美貌孩子。 她执笔写着取药的条子,盖上事先约好的印章,交给专人去看管草药马车的人那里取东西时,那弯弯的鼻梁,那嫣红的嘴唇,在当父亲的眼里都像一卷看不够的丹青。 更触动袁训的,是他六个孩子里,没有一个是弱兵。就是常年呆在太后宫里的小六袁执瑾,陪伴太后是最大的差使,在袁训眼里也是有用的人,比不能时常见太后请安的自己强得太多。 在别人来看,都会说忠毅侯你生下来好孩子,在袁训的心里,却是深深的感激。 他感激这天和这地,感激自己投胎好,有个好母亲,衍生出来一个好舅父。有个好父亲,随着出来一个好姑母。有舅父才有宝珠,有了宝珠才有这一个一个这么小就愿意为家里分担的孩子们。 还没能见到的小七,就沾上哥哥姐姐的光儿,让当父亲的希冀不已。 为了小七,袁训老实的在这里站着,不近前一步。因为不能近前一步,他把自小就有癖性,偶然起个绰号叫小古怪的二女儿,也就方便细细的端详。 不管是她一板一眼的吩咐人,还是她见到病人抬出来的毫不畏惧。离她还远,但在这种距离之下,躲避的人也有,香姐儿反却伸长头颈看上一看,她离太近,医生们也不会答应,毕竟不是懂医术的人。 就只看上这么一看,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大声地说着:“给她吃的,现熬好的汤水先给她一碗。” 熬药的人也负责煮汤,闻言飞快打发人送上来。 雨中的气氛这就温暖起来,本来这里过病气儿给人,没几天就死寂一般。这就重新有了生机,有了一种暖融融的氤氲。 袁训静静的不错眼睛,心情有自豪有得意有……后方,一阵冷风突兀的扫了过来。 带着恶毒好似毒蛇一样,像是有人在瞪视。 袁训猛地回过头,见到一片小树林子。不动声色的侯爷回过面庞,对关安努努嘴儿,低声道:“去个人看看,好像有人在那里。” 关安带上两个小子打马过去,片刻后过来回话:“有片脚印凌乱的很,树林后面就通官道,官道上面看过已经没有人,应该是刚才有人经过。” 袁训点一点头,在心里却警惕地暗道,不对!刚才那人不是经过,他是偷窥! 他留上心,假装对着女儿继续关注,果然没过一会儿,又有那寒风似的感觉出现在脑后。 换了一个地方,树丛后面,露出三个披着蓑衣的人来。正中间的那一个,眼睛里毒的袁训一点儿也没有感受错。 他有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庞。 如果袁训在这里,他认得这个人,大天教主林允文! 林允文手里提着个大葫芦,对着袁训背后冷笑:“本圣使什么时候算错过?你袁家就爱出风头!好似京里没有别人似的,件件事情你袁家指使个孩子也要跑在最前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