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话回顾一遍,好壮壮自己的胸怀。小二打发人来叫他,韩世拓忙就过来。 除小二外,还有一个人在这里。韩世拓抬眼一看,这不是周大人吗?对于小二叫自己来,韩世拓就心如明镜。 心里恨得不行,但表面上还是客气的见过他:“大人。”周大人还了一个礼,勉强僵硬的跟骨节不会动似的。韩世拓心头更冰冷一层,知道这姓周的只怕下了狠手。 一份奏章送到他面前,阮英明面无表情:“韩大人,你看看吧。” 没有接以前,韩世拓开始颤抖。哆哩哆嗦,他眼神强行按在奏章上面,第一行字,让他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现我司官员韩世拓,系前福王母族!有指证其年节之即,吊祭福王……” 下面的字从这里开始乱晃,写的是什么韩世拓是看不见了,他只看见一堆刀子在字里乱迸出来,对着他的眼睛扎过来。 “大人,冤枉啊。”韩世拓转身就去寻小二说话,阮英明面色难看的转转脖子,去看沉默以对,等着自己发落的周大人。 “你有证据?”小二问他。 周大人欠身子:“韩家每到年节就拜祭祖先,福王是他家收殓,专有一卷纸钱是烧给福王,这事情的证人,是他家看坟山的邹二,他亲眼所见。” “你怎么认识他家里看坟山的人?”小二冷淡,露出你一当大人的,倒挺能耐的跟个看坟山的会上知己的面容。 周大人回答的滴水不漏:“邹二与我家看坟山的人本是内亲。” “还有呢?”小二还是淡淡。 “韩大人在春天做的一首桃花诗,颇多凭吊春风的意思,阮大人,福王是皇上正月里登基后,明旨所杀。韩大人作诗的时候,福王刚过祭日不久。” “还有呢?”小二面色再沉。 周大人又说一些事情。 “还有呢?”小二像是打算问到地老天荒。 周大人终于无话可回,干笑道:“阮大人,这些还不足够吗?以我之见,请阮大人行文到刑部,让刑部来查。” 韩世拓几乎瘫软在地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随后一声惨叫:“阮大人您发的什么疯病!” 韩世拓一惊去看时,见桌子椅子全是响的。他们的同一个上司阮英明,手里是接过的弹劾韩世拓的奏章,当成打人的工具,追着周大人没头没脑的乱打。 周大人是中年文人,跟文武比全的阮小二相比,打也不行,跑也不行,就在桌椅后面躲避。 总有让撵出来的时候,抬手要挡,小二一奏章打落他的手,狠狠煽在他脸上。周大人跑时,小二没几步就追到他前头,一回身子,周大人收势不住,正撞在他手中的奏章上面。 噼哩啪啦又是一通乱打,周大人回身再跑,小二轻松地又追上他。 总算周大人想到往院子里跑,阮二大人毫不为难,亮开身形,手中的奏章一张也没有丢——周大人写的太多,厚度打起人来不比板子差,追到院子里。 “不好了,阮二大人犯病了,快请太医来。”周大人狂叫。 “打你个居心叵测,打你个陷害同僚,打你个以为我好蒙!打你,打你,打你!”阮小二打得就更凶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