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登基,一直厚遇以前跟他的人。就是宫里的娘娘们,也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以前在太子府邸的人,进宫后全是为妃。皇上进宫后纳幸的人不少,但母以子贵,无子而成为嫔妃的,就不多见。”张良陵笑容中加上几分讽刺,猛地瞪住户部尚书。 房中,有抽气声出来,显然是有人抵挡不住这位审案办案的高手,他的眼神吓人起来。 “朝中的官员,如今分为两派。这个我要是还不明白,我也不必呆在刑部。” 丁前抬起了头。 张良陵对他抬一抬手:“你不用担心,新老官员这事情,太上皇的时候就有。那个时候我刑部就不理会这些事情,任由斗的你死我活,犯律法的,或者是运道不高,让人算计犯律法的,我刑部才出面。今天我就是说上一说。” 丁前又把脑袋抱起来,继续沉浸在他让萧二爷打败的痛苦之中。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尚书原本都是老臣子。如今是吏部尚书换成年青的靖远侯,兵部尚书换成年青的忠毅侯,我刑部来了柳国舅,鲁驸马倒不必提他,他的年纪也摆在这里,他能干得了几年?” 对着黄跃一笑,张良陵一乐:“你老黄也有把胡子,你却没升上去,上司换成长陵侯世子方鸿。” 黄跃也嘟囔句什么,把眼光避开不愿意和这个尖着眼睛的刑部尚书碰上。 张良陵也不多看他,看着这些人窘迫,他神色轻松起来,对陆中修一笑:“老陆,你户部也有前太子党,还有老丁,你抱着脑袋钻裤裆,人也进了陈留郡王府,从此再也没有你的份了,哈哈!” 丁前涨红脸,愤怒促使他骂道:“去你的老混蛋,你知道就知道,犯得着说出来吗!” “犯不着,犯不着,”张良陵忍俊不禁,随后又哈哈大笑,轻视的语声反问房中:“你们又犯得着拖我下水吗?哈哈哈……” “轰!”一道雷声与闪电出现,与这泄怒的笑声撞在一起,一时间,仿佛天地间全是张良陵嘲笑的笑声。 陆中修彻底让惹恼,袖子一卷,用力握在手中,过来质问张良陵:“算你说的干脆!而且好生轻巧!我只可笑你有告老之意,就不管我们死活。你敢实说,你是真的想告老吗?兵部里老牛尚书,和吏部里老梁尚书,是真的打算告老吗?” 两双眼光狠狠的碰在一起,瞬间,陆中修更为暴怒,在风雨的雨声里,他几乎是大喊大叫:“皇上登基的那天晚上,我在家里摆酒,咱们几个吃酒,我说圣眷不减,你我的官职都还在,老牛当时说是啊,他这话有告老的意思?” 从张良陵说的话开始,揭穿这里的密谋不过是为新老官员的争风,黄跃等人就直起眼睛。 到现在陆尚书的话,更是把他们心思表露无遗,黄跃等人都有头皮发麻之感,毕竟这听的是别人的私情话。但也就更舍不得离开,还想继续听下去。 他们只怕张良陵不肯再多说些,看向他的眼光由惧怕多出希冀来。 面对陆中修走近的一步,夺口而出的话语。张良陵气势更强横的站出一步来,两个人还离的有距离,但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处,在烛光下你闪我动的,好似交战一般。 张良陵更为大声,窗外雨声太大,打得木头长廊和房顶似千军万马奔腾一般。 他也有不响亮,就压不住对方之感。放声了喉咙:“老陆,你这个笨蛋!那天老牛是说过这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 “后面什么事情!”陆中修也大叫大嚷。 张良陵有了狞笑:“当时老牛说这话的那天,是皇上登基的那天,你没有记错!皇上大赏群臣,又大赦天下。你、我,老丁、老牛,老梁尚书且不要去说他,他成天的病,又和老牛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