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公主还不足够吗?这人贪心。” 又告诫袁训:“离他远些。” “知道。”袁训心中喜欢,但表面上漫不在乎。 宝珠笑盈盈:“你别不耐烦,该说的还要说。还有项城郡王,装神弄鬼,什么以前和姐丈两家好得很。这般含糊的,不过是以前两家和美,有些你照顾我,我照顾你的话让他拿在手里,也可能是写在信中在他手里,也可能是一起办过什么事情,如今他倒敢威胁?要不算是姐姐交待给你的事儿,谁要理他,也不怕他。” 袁训翘大拇指,喝一声彩:“全让你猜中,我倒不必解释。”宝珠含笑:“你可有办法做周全了?” “这事情,好办。”袁训还是大大咧咧。 宝珠想这个人不是不谨慎的人才是,就瞅着他道:“听说大将军石头城打得好,我没亲眼见过。听说大将军板凳城直进直出,我也没亲眼见到。就这一桩子事情,让我长长见识吧,看看你的好手段。” 袁训神神秘秘:“到时候,让你说个服字。” 宝珠眨巴着眼睛,夸张地把他从头到鞋子看上一遍,自己寻思,又取笑袁训:“这个人牛皮吹得大,依我来看,帮项城郡王一把,不就是为他说说好话,把他战功表表。这样一来呢,满朝中的人都知道你为他说情。侯爷仔细皇上生气,把你也扯进去,到时候大话还怎么能继续对宝珠说呢?” 袁训仰着个脸儿:“不信我,就赌上一赌,有彩头儿没有?” 宝珠想想:“有,你赢了,宝珠给你闹。宝珠赢了,宝珠闹你。”袁训给她一个大白眼儿:“这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宝珠吃吃的轻笑起来。 …… 又过上两天,西风在下午更浓列些。看着一地是晴阳,但衣裳稍单就有瑟瑟之感。项城郡王妃送来添换的衣裳,项城郡王午后的时候,也能出来和将军们晒会儿日头,其实是为说会儿话。 昭狱里面看似宽松,是因为在押的官员们弄不好哪天就出去当官,时常有人一放出去就是高官。这些都属于政治罪犯,抓进来后大多有亲戚有旧友有根基,狱卒们是外严内松,对一些官员们,甚至不禁他们通消息,也可以在院中走动。 项城郡王就盯上一个人,看着奇怪,叫过最近的狱卒来问话:“还有这么穷的官儿吗?跟他娘的穷酸丁似的。” 狱卒看上一看,见灰蒙蒙辨不出颜色的一件衣裳,脸儿不用看,他就笑了:“回郡王,您别看他衣裳破,他吃的好着呢。见天儿的酒楼上席面,有的是人给他送。” “这是哪个官儿,当官当成这种模样?这是摆清廉做样子给人看?”项城郡王皱眉。 他手里下也有几个这样的人,说好听的是不修边幅,说难听点是装模作样。当官穷的跟十年寒窗苦似的,项城郡王想你不怕别人担心刮地皮吗? 装清廉是项城郡王最恨的一种人。装……。又想到哗变的小罗将军,心头一痛,项城郡王更对那个官儿不悦,要狱卒解答他是谁。 “这是方生先生,” 项城郡王更是眉头一跳,脱口生出不悦:“他叫什么?” 狱卒笑道:“他姓方,单名就是一个生字,名叫方生。”项城郡王不听还好,听过后五内翻肠倒肚一阵的难过。 他想到一句话,是庄子的,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这句话是承认事物的运动性,不同的理解很多。 有人认为是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万物万事存在着消耗,也没停过的在新生。这会儿出来的不是时候,把项城郡王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倒。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