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的,骂娘像是痛快,跟你赛马就骂那一回,这是哪个孙子说给皇上听! 等我找出来,我把他狗头敲上几敲!”少年攥紧拳头。 袁训拍拍他:“你又骂上了,让我告诉你,这骂人的事情不是贵人干的,” 少年斜眼他:“那你怎么也会骂?难道你不是贵人?难道你是太后嫡亲,你想说你是山村野人?” 对着这嘴硬的少年,袁训失笑,揶揄他:“我当将军时学的,那里全是山村野人,你不服,你也……” 正要说你也去,见御书房里走出那位贵夫人。她刚才还是满面愤怒,现在带着悻悻,不知道袁训和少年出来以后,皇上对她说了什么,她就成这表情。一眼见到少年和袁训嘀嘀咕咕,贵夫人怒不可遏,唤一声:“青容!” 少年向袁训低低:“又叫我作什么,横竖是我先骂的你,祖母不依不饶真没意思。”袁训忍住笑,见少年青容颠颠儿模样过去,笑嘻嘻:“祖母,咱们回家去?” “就是叫你同我一起回去,不要和那野人多说话。皇上说你先骂他的娘,他的娘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吗?皇上敬重的,国舅的夫人,你怎么能骂他?国舅再好,也不像我是长公主,但又怎么样呢?他把我也骂进去,这也拿他没办法…。” 贵夫人絮絮叨叨说着,扯着少年青容从袁训身边走开,正眼也不看他。袁训倒陪个笑脸儿,好似听不到贵夫人的话,嘻嘻欠身:“长公主慢走。” 少年和他歪歪嘴角,长公主,太上皇最年长的女儿理也不理,带着孙子这就过去。在他们走后,袁训一个人更觉得可乐,自言自语:“谁叫你骂我,我自然回你!” 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见御书房门外的官儿“唰”,转过身,眼光直直过来,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人。 袁训本身并没有得罪他们,只因为他是太后的亲侄子,只因为都猜想他的官职必然又高又好,这就一个一个的嫉妒上来。 侯爷寻思再站下来引得别人东想西想更不好,出宫门上马,往家里来。 …… 宝珠要是能抽出空闲,每天必有一会儿功夫和孩子在一起。加寿是隔几天回来一次,怀瑜怀璞和香姐儿是如无意外,每天都去太后宫里玩耍。有的是一帮子皇子们候着他们,时常不在家里。 加福和哥哥姐姐相比,腿脚还软,跑着跑着就要摔跤,独自留在家里,成了曾祖母、祖母和母亲的唯一宝贝。 看过花丛灿烂,加福又相中竹林清幽。园子里一大片竹林,随处可见春笋拱土,或是冒了个尖头。 有专门挖春笋的家人在这里,加福见到,学着他们样子找到一个尖头,认真的揪着。这哪里能揪得起来,但加福揪得很是认真。 小王爷萧战形影不离,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铲子,帮着加福挖春笋的根,一面挖一面让加福不要着急:“就好了,就断了!” “噗!”春笋在铲子下面断开,加福往后腾腾退着,宝珠等在女儿后面,把她接住,加福格格笑着,把手中春笋举给母亲看,自豪地道:“加福挖的!” 宝珠给她擦面上用力出来的汗水,正要夸她,加福笑眯眯,眼神从春笋上移开,欢快地道:“爹爹!” 袁家孩子小镇上长大,从加寿开始,总叫父亲为爹爹。 宝珠随着女儿眼神看过去,见竹林外面走来的果然是袁训。袁训没走到,先对女儿展开双手:“乖乖福姐儿,到父亲这里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