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想想,”卫氏殷殷:“多简单,也想不起来?” 宝珠俏皮上来:“难道有惊雷腾云我没有听到看到?独奶妈您看在眼里?” 卫氏板起脸:“又不是恶煞,什么惊雷腾云的,奶奶再不许说这话,别把王妃在您肚子里就教坏。” 宝珠就抚肚皮,一脸的不相信这是王妃。 卫氏忍无可忍,自己说出来:“怀寿姐儿的时候,不是逞威风来着?所以,加寿以后是个当家的皇后。” “啊?”宝珠微张了嘴。 “现在怀着王妃,又要去当二爷,这不明摆着不是一般的孩子?”卫氏是一种这很简单,怎么就想不到,充满遗憾的语气来解释。 宝珠一开始是喜欢的,以为这是奶妈夸自己。喝一口红枣茶,把话消化完毕,她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夸我吧?” 卫氏一本正经地继续逗她:“不是。我看着奶奶长大,奶奶几时会有这样的大威风,这是怀上有威风的孩子,也就跟着威风。”说过一笑出去。宝珠在后面气馁,可怜兮兮和肚子里孩子诉个委屈:“什么叫怀上有威风的孩子,你们的威风,难道不是母亲现在就开始教的?” 见卫氏又兴冲冲进来,门边儿上就回话:“又有客来拜二爷,您的威风又来了。”宝珠扑哧一笑,摆个大马金刀的坐姿,学着袁训平时说话的口吻:“有请就是。” 赵大人和余大人同时过来。 …… 送上一个七宝玲珑簪。 簪子是赤金,带着陈旧色,但光滑圆润,像主人时时抚摸,而不是戴在头上。簪上七宝,镶的是翡翠、珊瑚、珍珠和各色宝石。 组成的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又像是吉祥的图案。 这是白天,房外透进的光泽把簪子映得光华流离,十足是件珍品。 宝珠细细的看时,赵大人和余伯南全打量她的神色。赵大人看的是宝珠是不是能认出来,而余伯南却同时把宝珠丰润白晰的手指也看进去。 赵大人是眉色肃然,余大人就笑容自如。难免要挨上赵大人一记眼风,这才知道收敛。 宝珠把簪子翻过,去看背后。赵大人和余伯南笑出来,宝珠也笑:“怎么,你们当我这般粗心,还是当我没用过好簪子?不知道后面有字?” 眸光凝注,现出几分刀刻般的光。 后面刻着几个字,表明这簪子的来历,它出自宫中! 这是供奉给宫中用的,上面出处明白。 见宝珠看出来,余伯南抢先解释:“是想到四妹妹眼力必然高,才送来给你看。如今以妹妹来看,这会是谁的?” 只要在宝珠面前,余伯南总是爱抢话,赵大人没好气又白他一眼。 宝珠悠然:“还是先告诉我这是哪里来的吧?这东西给我看,只能有个故事。”明眸微转,笑容也似流云般飘逸。让心中有宝珠的余伯南看着一呆,回话不由自主温婉起来:“是,妹妹请听…。” “这是十天前盘查代州找出来的。”余伯南每每表露过多的温柔,赵大人就老实不客气的抢回来话。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