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二爷以为全说完的时候,陈留郡王妃按住额角:“幸好叫你早回来了,下面一件事,才更不得了。” 萧二爷觉得现在就是天崩地裂他也能接受,还有什么比妻子受到嫌疑更让他痛心的事。他误以为还是他房里的事,沉痛地道:“大嫂,我在听着。” “要说我能及时发现这件事,还要夸夸我的弟妹安氏。说起来,我以前小瞧了她,真的没想到,她在那天遇到惊马,还能躲过去。就差一线,她就能让马给撞到,可老天保佑,她竟然只是擦碰几下。” 在这焦急得让人不能喘气的时候,陈留郡王妃絮絮叨叨说起她的弟妹来。 萧瞻峻心头发凉,这说明接下来要说的事,该有多让人揪心。 因为揪心,大嫂才先在前面啰嗦这么多话,她是怕自己猛地听到,会不能接受才是。萧瞻峻很想立刻就问个明白,可他还是忍住。 默默的缓一缓焦虑心情,以便平静的接受郡王妃要说的话。 “弟妹对我说,刀剑是用来什么的,好好的有人送我们刀剑不成?而家里可没有死伤人。”陈留郡王妃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茫然:“她说的话把我提醒,我让人查遍山西有没有死伤重要的人,” 在这里,她嗓子一哑,说不下去。 萧瞻峻不用听完,已经心中有数。他竭力地用平平的口吻道:“谁死了!” “就在你进门前我收到的信,死的人在大同,叫张辛。” 萧二爷眉目一寒:“张辛?跟我大哥的,有一个叫张辛!” “就是他!而且信上写得明白,我拿给你看!”陈留郡王妃取来信,送到萧瞻峻手上。接信在手,萧瞻峻认认真真看了起来。越看,他眉目越寒冷。 直到把最后落款也扫了好几遍,确定再也没有别的话没看到,萧瞻峻拍案大怒:“猖獗到如此地步!哪个黑了心敢污陷到我们兄弟头上!” “二弟,张辛是你大哥用叛变的罪名押到大同,伤得动也不能动的人。你大哥要杀他,在军中不就杀了。既然留他的命往京里押,张辛一定是个人证。”陈留郡王妃清晰有力的分析。 萧瞻峻冷笑:“现在他死了,我们家里出现运送在路上的新制刀剑,而杀张辛的人还死了一个在那里,现场留下的也是新制刀剑!这事情办得周密,要是杀张辛的全死了,可上哪里能发现新刀剑?我又管着这一方的驿站,这事情我和大哥还能跑得出嫌疑!” 这就恼火上来,这不是一件小事! 擅自动用军需,还杀人? 而大哥呢,将成谋杀将军的罪名! 萧二爷再把桌子一拍,怒道:“家里还有一个有嫌疑的在!我先问她个明白。再不开口,我宰了她!” 一扭身子出去。 “二弟,你不要暴躁行事。” 陈留郡王妃跟后面劝,也没有劝下来,打发二门外找两个府兵跟上二爷,别真的把二太太伤了。 看着萧瞻峻身影消失在门外,陈留郡王妃还不能松口气。她适才见到小贺医生往宝珠房里去,因为她房中有二爷在,顺伯又着急让小贺医生去看宝珠,就没往正房里来。 郡王妃再赶到宝珠房里,见小贺医生已经看完,正在写药方子:“受惊吓的事可大可小,这真没办法,我得住两天了,可我大同丢下的还有病人,唉,当医生难呐。” 郡王妃和宝珠房里人都松口气,齐齐对小贺医生行了个礼:“有劳先生了。” …… 天底下所有的地牢,貌似都没有灯。能从地面透下光线来的,像都只能叫地窖。 关押闵氏的这个地牢,也是一样毫无日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