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我们出点儿支军银粮都应当。可这就两件事出来了,一是那银子是谁给的,私人出的这不可能,这镇上哪里还有比咱们更有钱的人?二来这常例出的哪笔银子……。” 红花说到这里,卫氏在外面重重咳上一声,红花抱着帐本子一溜就进了房内,而余氏和方氏的说话声过来。余氏带笑在问卫氏:“卫妈妈,孔家嫂嫂,你们在做活呢?”方氏则笑问:“奶奶没出去逛吧?” 宝珠坐直,把精神打起来。见卫氏和梅英回话:“在呢,”梅英又问:“两位妈妈这搬的是什么,这么一个大箱子?”说话间,余氏和方氏已经进来,带着两个粗壮家人搬着个大粗笨箱子,箱子外表是不起眼的,最结实的那种木头,雕花细刻全都没有。余氏方氏带着家人行了礼,就让家人出去,对宝珠道:“奶奶,我们关上房门说话。” 宝珠弄不懂她们是什么意思,就说好。 余氏和方氏紧闭房门,红花在房里没有出声,她们也没有过问。余氏方氏只急着把这东西赶快给宝珠点个数儿,一个人守住门,一个说声奶奶请看,打开箱子。 房里忽然亮起来。 亮得若夜晚星月到房中。 箱子里的光,比几十根蜡烛还要亮。里面是珍珠无数,宝石无数,明珠首饰,翡翠头面……。清一色的全是上好珠宝。宝珠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余氏再看看方氏,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回奶奶,这是夫人的所有珠宝首饰,还有没镶的珠子宝石全在这里。”余氏从怀里取出另一个小小的帐本子,呈上给宝珠,又怕宝珠不看,道:“奶奶这个可以看看,”她一页一页陪着,一一指给宝珠:“这是夫人出嫁那年就有的,这是第二年老国公夫人给添的,这是国公给添的……”直翻到去年,余氏指着最后一行,那里写着细珠十斤,道:“这是国公给添的,”看上去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去世以后,辅国公年年都还添进来。 宝珠嫣然陪笑:“舅父真正是多情。”她心里更对辅国公多了信任。舅父对母亲都这样的好,不会是任由儿子们长歪的人。 把帐本子还给余氏,宝珠心下明白她们在对自己交帐,但还是装着不懂:“我只住几天,用不到这些,又何必搬出来。” 余氏笑道:“这是奶奶到了以前,就接到夫人从京里的来信,怕奶奶在郡王妃府上首饰不足用,让我们取出来给奶奶自己挑捡。这些全在城里放着,因为贵重,我们没见到奶奶过来,就不敢先取过来。奶奶您从京里来,想不到我们外省的女眷们,一个一个是先看人头脸衣裳的,差了她们就瞧不起,可恶着呢,” 宝珠在听到袁夫人的话语,就起身站起,恭恭敬敬听完,笑道:“原来又是母亲的赏赐。”不过她还是摇头:“我用不着。不怕你们笑我,我打小儿也养在外省,并不是京里长大的姑娘。外省人眼高心大的可恶,我全知道呢。” 对着箱子笑:“再说这么多的东西,我可怎么戴的完呢?”余氏方氏就拿话劝她,说已经取出来了,留下几天吧。 宝珠到此,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忠心不错的。她假意接受她们的劝告,说先摆在父母亲房里吧。又让把门打开,让卫氏梅英取果子倒茶,来谢余氏方氏的辛苦。大家徐徐说着话时,宝珠笑盈盈问出来:“你们让放在这里,也是备着我随时取用的意思。就和你们放下帐本子,想着我也许会看是一个意思,如今我看了,有一点儿不明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