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教养了十一年,现在还落得个中宫要怪罪你的地步。 “你说是不是?”中宫正在说她怪辅国公的原因:“都是他一身的武艺惹的祸?”话头一转,眸子也随着转到辅国公身上,中宫淡淡:“听说是你教的,” 辅国公顾不上喊冤枉,还得恭敬地答应:“是。” “你打小儿教他这些作什么?”中宫隐隐有怒气出来。读书最高,你教他念书不就行了?旁边坐着瑞庆小殿下,她正翻着书,在她身边的书堆出十几本,她翻着其中一本,也跟着插话,小殿下一本正经:“就是嘛,不会武艺就不会去当兵。” 陈留郡王心想您这不是寒我们的心吗?打仗这么不好,那我们守边城全都傻了。 这是为着同一个人,才能这样的说话。如果更换一个人,中宫和小殿下这几句话,就可以逼反一批人。 辅国公再道:“是。” 他的外甥就要去战场,他的难过不下于中宫。中宫对他说的话,他几乎没往心里去。反正娘娘有气,她要出出气就是这样。 中宫白眼他:“是什么?” 从进来你就是是是的。 辅国公叹气,如实地回她:“娘娘,他自幼在边城长大,在那地方不会功夫可怎么行?”中宫闭上嘴,她也是那地方长大的,知道辅国公说的是实情。 瑞庆小殿下见母亲没了话,讨好的送过手中的书,小声地道:“母后您看,这里还有,这也是保全血脉不顾自己的故事,” 中宫接在手上,小殿下忙活的又去翻另一本书,敢情想用这些书来帮中宫消消气。 陈留郡王偷偷扫一眼小殿下手边的本,心想今天把这些书上的故事说完了,我和岳父也就跪到中午了。 跪会儿他是不怕,他担心的是娘娘乱了方寸。 两边厢还有宫女太监们,看来是心腹,但就是心腹,宫中不是寻常的地方,隔墙总有耳,有些话若是明说头一个连累的就是中宫娘娘。 而乱了方寸,连累的也是中宫自己。 就是娘娘自己,发泄怒气也用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故事。陈留郡王很想辩解几句,就得一样的用隐语。 去边城也不全是直接刀剑下面过,再说那是自己小舅子中的“唯一亲的”,陈留郡王就大胆回话:“回娘娘,去的人有一部分在我帐下。” 这本是句劝娘娘你不要担心,我自有照应的话。可中宫却顿时黑了脸:“嗯?从此到你手底下是吗?”你是**裸的威胁本宫我要对你客气点儿是吗? 这种心思让辅国公都忍俊不禁,是怎么能想到威胁上去的? 笑容才出来,又让中宫狠狠瞪住。国公忙收住笑容,暗示一下娘娘:“陈留郡王为人宽厚,就是夫妻上面也是相敬如宾,对妻子极好。对手下的人嘛,也从来不差。”中宫娘娘面色稍缓,哦,这位郡王是我的侄女婿啊。 不是外人乃是一家人。 陈留郡王和辅国公才觉得松一口气的时候,瑞庆小殿下又递上一本书:“母后还可以说这个故事,” 跪在地上的翁婿一起苦笑,小公主您少说几句更好些,您多说了是添气的知道不? 中宫果然又眉头一紧,重想到侄子又要恼火。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宣道:“皇上驾到!”没有预料的宣告声,中宫手一抖,书落在地上,一个宫女利落的上前捡走。小殿下也迷乎:“父皇来了?” 母后故事还没有说完,父皇来了母后还肯说吗?难得母后肯要瑞庆帮忙说故事,小殿下才找到成就感就让打断,很有些遗憾的味道。 中宫、陈留郡王、辅国公,不约而同的镇定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