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也难免多看红花一眼。 男人的眼光,红花还是没反应,还是喜无不尽的笑,就这么走了。再看她走的时候小身板儿,那脚尖下也是颠颠儿的步子,像安上弹簧。 阮梁明好笑:“四表妹日常必定不随心遂力的,你们看这个丫头,小且不说,当差还走神?” 袁训也以为然,心想有这样的丫头,主人必定也是个糊涂的。 四表妹给袁训的印象,是一脸温和的笑,这种笑的人,也许是秀外慧中,也许是满脑袋的懵懂。 大智若愚,和一脸愚相,表面上并无太大的区别。 “啊!” 钟引沛一声惊叫。 阮梁明险些失手摔掉手中书,恼怒地道:“钟四,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几时才改?” 一件衣裳直扑到阮梁明脸上,衣后是钟引沛欢快的笑声:“你看你看!梁明兄你看!”阮梁明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就脸面前一片象牙白,让一件象牙白的衣裳几乎把脸全罩住,眼前白茫茫一片,这还怎么看。 他推开衣裳,夸张地大喘几口气,呼哧呼哧地后,才问到钟引沛脸上去:“你想闷死我不成?”钟引沛笑得乐陶陶:“你看你看!我的衣裳!” 阮梁明眼前一白,象牙白的衣裳又盖过来。 “你再来我就恼了!”阮梁明夺过衣裳,看上一眼,掷还钟引沛:“你的衣裳,我认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咦?” 把衣裳扔回去后,阮梁明反而明白过来。见钟引沛接住衣裳,低着头自己看着笑,阮梁明走过去,认真的盯上一眼,不由自主的赞叹:“呀!竟然是这样的好手段。” 象牙白的衣裳竟然像没染过一样。 “可不是,你看你看,”钟引沛笑得跟丫头红花差不多。 董仲现叹气地笑:“除了这一句,你还会别的话不?”再看一旁的袁训,也对着自己石青色衣裳发呆。 “哈哈,你们出的好难题,现在四表妹做上来了,你们倒发起呆来。”董仲现是最不赞成考验表妹们的人,他就不肯在衣裳上做文章,只撕开袖子了事。现在他见大家发呆,只管尽情的取笑。 半晌,钟留沛笑了笑:“难怪送衣裳的小丫头笑得看不见我们,果然,四表妹好手段!” 钟留沛的衣裳并不难缝补,横竖他衣上的绣花大,修补起来容易。阮梁明的衣裳是花细而碎,眼神好的人花点儿功夫也能行。 最难的,是捣蛋促狭的钟引沛,和存心刁难的袁训。 象牙白的衣裳,染上黄又微有墨色,三奶奶张氏无法还原,就用黑色的线盖住,这也是好方法,可到底不是原先的衣裳样子。 而宝珠送回来的这件,却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是原本的象牙白色衣裳。 钟引沛啧啧:“这是怎么做的?衣裳还是原样的,这是我的衣裳,换上一模一样的,我也知道不是我的。这件,还是我的那件。” 见狮子滚绣球格外的精神,新崭崭的绣线干净整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