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又不服气上来,怎么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小心地问:“方家的她肯?” “她不是告了官么?”安老太太含笑。 余夫人又糊涂了,还是听不明白。 老太太心想这个人和方家的没区别,一样的银样蜡枪头。但是解释道:“当官自然官来判!” “是是是,”余夫人又惊喜了,站起来心花怒放,面上的那一记巴掌在红烛下闪动,她开心地叫出来:“我这就准备银子,明天往省城去送人。” 余大人呆呆看着她。 余伯南呆呆看着她。 安老太太微笑。 余夫人问:“你们看我做什么?” “没事。”余大人闷闷。 “伯南,你说?” 余伯南也闷闷:“无事。” 余夫人万般无奈,又看向安老太太寻求答案。安老太太笑了:“多带银子是好事,梅英,咱们也多带点儿。” “是了,”梅英进房来答应。 “您也去?”余大人又惊又喜,起身拱手:“怎么敢劳动老太太走上一趟?” 余伯南也躬身道:“大雪天的,请祖母还是在家里歇息,我自会圆满处置。” “我不是信不过你们,我是信不过方家的,我得再去敲打敲打她,就这以后难免有些什么话出来,还得方家的自己去辩解。”安老太太似笑非笑:“我养她母女这十几年,出事儿我不怕,可得给我抹干净了,我才能安心。” 安老太太的慎密心思,又一次让余家人心服口服。 当下约定第二天一早,两家套车往省城去。第二天掌珠见不到祖母,就去宝珠房里难免说几句气话,什么这事情招惹得真不好,大有怪宝珠的意思。 宝珠一个字没有回,好脾气的笑着,笑得掌珠说不下去,讪讪走开。她走以后,卫氏抱怨:“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姑娘受了屈,她还来说这样不开眼的话!” “我不放在心上,奶妈也不要放在心上。”宝珠依然恬然微笑:“不是我招来的,我倒还要陪着生气,没有道理。” 卫氏转嗔为喜:“姑娘想得对,想得开就好。”宝珠端详着手中正扎的花儿,心想,我为什么想不开,想不开这事情也这样了。 本城到省城,坐车大半天的路。方姨妈那天先安排邵家大爷,又雇车去省城告状,已是半下午。与余大人相好的书办是急信给余大人,才在晚饭时候到,那马也快跑得累死。 余安两家人,一早走,在中午以前到达省城。两家都有打前站的人,请他们到下处,再一一回话。 余家人回的话,是代余大人约好熟悉的官员们,再就已找到方姨妈,并无惊动。安家的人是回话找到方姨妈,并无惊动。 而方姨妈昨天告状的事,在省城已成头条新闻,大街小巷到处谈论。 妇人头顶血书,击鼓鸣冤,告的还是官员之子,引来全城的津津乐道。 余家父子就赶快去见相熟的书办,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