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的带领下,陆文景跟在身后,他尽量保持着该有的素养。 复古的吊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将整个奢侈的客厅烘托得富丽堂皇。 “你跟我来。” 陆文景拘谨的跟在身后,木质的楼梯踩在上面发出闷闷的声音。 “这里是你的房间,旁边就是我的卧室,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福伯就好。” 陆文景审视着偌大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房间的风格偏欧式。 “另外,这边是洗手间,那边是书房,这里你来过,应该记得吧。” 陆文景一愣,尽管他有原主的记忆,可是这里太大了,想让他找着东南西北还真的挺难的。 “有点儿印象。”陆文景低着头,瞧着自己一身补丁的衣服,与这里格格不入。 “你先去洗个澡,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我在外面等你。” 陆文景点点头,走进洗手间,复古的现代浴具让他有一瞬间怀疑,这还是不是民国。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陆文景试了试水温,刚好。 他惬意的躺在浴缸里,自从演这个落魄少爷,他压根就没洗澡,还好是冬天,否则他一定臭了。 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陆文景这才爬起床,换上一旁的衣服。 陆文景盯着被氤氲的水汽打湿的镜子,他轻轻的擦了擦水汽,镜子里朦胧的少年一身纯白的绣袍,绣袍上的刺绣修竹栩栩如生,像极了翩翩公子。 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洗完澡,多了几分红润,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精致的脸颊流向锁骨。 打开门,纪邵钧愣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 陆文景以为他穿上这身不合身,“怎么了?” “小屁孩长大了。”纪邵钧笑着接过陆文景手中的毛巾,轻轻擦着他的头发。 “这么多年没见,总会长大。” “七年。” “嗯?”陆文景一怔。 “准确的说是七年零十一个月。”纪邵钧低哑着嗓子,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陆文景没有答话,纪邵钧轻柔的擦头发力度让他想睡觉,最后竟然真的躺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陆文景走下床,见书房的方向还是亮的。 借着昏黄的台灯,纪邵钧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戴着奢华的金丝眼镜的他,多了几分禁欲的儒雅。 “醒了,饿了没。”纪邵钧察觉到目光,温和的抬头。 被他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些饿,“有一点。” 纪邵钧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颀长的身子站起来。 “走,去楼下吃点,刚好我也没吃。” 陆文景扫了一眼墙上的摆钟,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 管家已经睡了,是年轻的丫鬟将菜端上来。 餐桌很长,足足有好几米,中间燃着几支白烛,泛着淡蓝色的火焰。 “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这种牛排,试试看。”纪邵钧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文景优雅的切着牛排,及时已经穷困潦倒,他还是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 切成小块的牛排刚放进嘴里,他面部抽搐的咽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