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蜿蜒的溪流,一步一景,以幽取胜。西边便是宋嘉宁熟悉的百果园了,只是寒冬时节,果树光秃秃的,没有花没有果,园中的得趣亭都显得寥落。 赵恒朝得趣亭扬扬下巴。 福公公立即叫跟在远处的两个小太监去收拾。 一盏茶的功夫后,得趣亭中可能有的灰尘不见了,石凳上也铺了厚厚的锦垫。 看着那些果树,宋嘉宁不知不觉笑了,好像看到了夏日满树果子的丰收时刻,然后记起了一个困扰了她三年多的疑惑,好奇地问寿王:“王爷,您一个人肯定吃不了那么多果子,往常结的果,您都怎么处置了?” 她披着桃红斗篷,俏生生坐在那儿,是冬日园中唯一的亮色,杏眼明亮水润地望着他。 赵恒简单道:“送人,打赏。” 宋嘉宁笑:“去年您这边摘柿子,茂哥儿、尚哥儿在那边看着,然后又跑去门口看,见没有柿子送出来,他们还以为您都留着自己吃了呢,说您爱吃柿子。” 赵恒看着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笑的。 宋嘉宁笑,是因为两个弟弟一本正经猜测的样子特别可爱,见寿王没笑,她自讨没趣,及时闭上嘴,扭头打量园子,佯装有什么景色吸引她似的。赵恒见她不说话了,薄唇抿了抿,恰在此时,墙那边的国公府,突然传来茂哥儿的声音:“二哥,我要钓鱼!” 郭符道:“别急别急,我先凿个洞。” 宋嘉宁循声望去,猜到堂兄又在陪弟弟凿冰钓鱼了,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怀念。 赵恒突然起身,直接往外走,宋嘉宁匆匆跟上,回了前院,赵恒叫她回房,他去了书房。 宋嘉宁以为他有正事,没有多想,自己坐在暖阁,因为没什么事情,就叫几个丫鬟陪她打叶子牌。快到晌午,估摸着寿王要来用饭了,她洗洗手,早早坐堂屋等着。寿王果然来了,一无既往地沉默,吃完就又走了。 歇晌的时候,宋嘉宁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有点发愁。出嫁之前,她有母亲、弟弟、祖母可以说话,一整天开开心心地就过去了,王府人少,寿王不在就她一个主子,她得找点事情做,不然日子太闷了。 可一时半刻,宋嘉宁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黄昏天暗了,赵恒再次来了后院,夫妻俩默默无言用了晚饭。饭后歇下,宋嘉宁这一天最有意思的时候才来了,紧紧地攀着男人肩膀,一声一声娇唤着王爷,格外珍惜他无声的热情。赵恒看着她倾慕崇拜的杏眼,知道她喜欢这个,越发地狠了起来。 美人婉转出口的“王爷”,断断续续飘出窗外,快三更天才歇。 一夜餍足,翌日赵恒陪她回门。 郭家三房早已在门前恭迎,郭伯言、林氏陪太夫人打头站着,二房、三房排在后面。行礼过后,郭伯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寿王,见寿王当了自家女婿后非但没有露出亲近之意,眉眼反而多了几许威严冷厉,郭伯言心中不免要揣度一番,寿王这是因为长子不悦呢,还是想保持距离,免得宫里那位猜忌? 反正郭伯言看得清楚王、睿王,唯独这个朝臣们惋惜同情的寿王,他看不透。 男人看男人,林氏关切地看向女儿,见女儿羞花一样娇小地站在寿王身边,身上那股妩媚劲儿更胜了,她暗暗松了口气。女儿出嫁前,容貌妩媚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嫁给寿王了,有寿王撑腰,女儿妩媚只会更招寿王疼爱,旁人再不能嘲讽女儿当不了名门之妇。 进了国公府,郭伯言招待寿王,林氏亲昵地携着女儿的手去了后院,娘俩说贴己话。 “王爷待你可好?”坐好了,林氏先问最关心的。 宋嘉宁又羞又喜地嗯了声,学了寿王帮她捂手的那件事。 林氏震惊不已,既惊女儿竟然敬畏寿王敬畏到了那种地步,又惊寿王对女儿的宠爱,用胸口给女儿暖手,郭伯言都没对她做过这种事,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