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地发抖。 “哥哥,我,我就是给你送吃食,有香香甜甜的白粥,还有鱼汤,可鲜了,还,还有小兔子馒头,我亲手捏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双脚悬空的滋味太难受了。 楚凌渊惬意地欣赏着小丫头脸上生动的情绪,觉得身上四处乱窜的毒都不那么疼了。 杀了她容易,但以他现在的情况却没有余力善后,就算再厌恶,为了躲避燕京那股阴魂不散的势力,他必须隐藏自己,何况再找地方容身也太过麻烦。 他浑然不觉自己有一日竟然在找理由“不杀”。 蓁蓁的声音一停,楚凌渊便觉得身体里四窜的疼痛加剧,他眼底青黑,状似恶鬼,催促道:“继续说下去,只要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 蓁蓁都快哭了,但听到自己还能活,她搜肠刮肚从自己出生时讲起,零零碎碎,事无巨细,任谁听了都觉得无聊,她身后的少年却微微闭着眼,仿若享受。 直到她一刻不停地把自己这六年的儿时经历讲了个遍,少年终于打了个哈欠,把她放了。 他微眯双眸看着双手紧紧攥在身侧,分明害怕却没有逃跑也没有晕过去的小丫头,想起半个多月前被叶怀朗一把推下池塘的她。 她好像比以前胆子大了点。 那天他不是突发善心,她落水扑腾的样子让他记起了小时候身边那只白猫,可惜…… 他忍痛忍得无聊,只想给自己解解闷。 “你想活着离开吗?” 叶蓁蓁拼命点头,她当然想。 “会学猫叫吗?” 叶蓁蓁迟疑了片刻,就在楚凌渊开始不耐烦之时。 “喵——” 那声音缠缠绕绕,软糯绵长,楚凌渊目光一顿,一直状似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放松下来。 他倚靠在床头,目光懒散地扫过她带来的食盒,鼻翼微动。 “你带了鱼?” 蓁蓁如蒙大赦,立刻点头,“有,新鲜的鱼汤,哥哥要喝吗?” 楚凌渊淡淡朝她瞥了一眼,蓁蓁连忙捂住嘴,她刚才一时顺嘴,怎么又叫他哥哥了? 叶蓁蓁一双小手捧起比她脸还大了一圈的汤碗,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楚凌渊不过瞟了一眼,便知汤里很干净,没放什么不该放的。 他伸手接过,不用汤匙,就着碗尝了一口,一口热汤下去,他空落落地胃似焕发了生机,就连青黑的脸上都有了活气。 趁着他喝汤的功夫,蓁蓁跑过去看月竹,发现她只是晕了,这才放下心来,把桌上的食盒抱到楚凌渊面前。 少年眼睛半眯着,喝鱼汤时脸上的神情真像一只满足的猫,他喝光了鱼汤,把肉也剃光了,碗回到蓁蓁手里时,里头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鱼骨和汤里的其他佐料。 见他不肯动其他食物,蓁蓁略带踌躇地问:“我再给哥哥拿一碗?” 反正也叫顺口了,她干脆大大方方地叫他哥哥。 楚凌渊目光意味难明地打量她,始终没有轻易开口叫她走,就在她觉得两人要这般对视到海枯石烂时,他终于说道:“明日再来,鱼要红烧的。” 蓁蓁讶异地抬头,勉强绷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嗯,蓁蓁一定给哥哥带红烧鱼。” 她承诺过后,楚凌渊就背对着她倒下,默许她离开。 蓁蓁大力把月竹摇醒,月竹醒过来眼里还带着惊惧,“姑娘,你没事吧,我看见公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