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孩子。以前死(是)我们不对,不该殃(伤)害你。” 任天豪显然比戴庆芳说话要清晰流利得多,尽管有些字咬不清,但是不难令人听懂。 “思……琪,对不起,我……也……有错。是我……毁了小雪。” 王小军紧接着任天豪磕磕巴巴说完,一脸真诚、热情地看着我。 戴庆芳见两位同伴如此热情真诚,同样不甘落后,为了表示她的真挚谢意,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将哭的淅沥呼啦,泪流满面的我,紧紧抱在怀中,试图以自己内心的真诚和热情打动我。 戴庆芳将我这么一搂,哭的更肝肠寸断了。说是肝肠寸断,其实是心里激动地过了头。 赤脚光头大汉和妇人看着这一切,自然不知道那位哭的稀里哗啦的姑娘这是怎么了。可男童却不顾不得那么多,因为他的肚子确实饿了。虽说这点钱,确实不够买一个包子,但是用这点钱,只要用对方法,可以换取更多的钱。 男童趁赤脚光头大汉不注意,拽着妇人的袖子摇了摇,眼神授意。 妇人低头看去,立即心领神会,手拉男童匆匆离开。 数清各桌空茶碗个数的茶下二,此时手里拿着算盘,已经往这边来了。 “我说一共四十七个茶碗,外加两张桌子,你们谁来赔偿?” 茶小二边说,边用手敲打着算盘。 “一共十三枚金块!你们谁来付?” 茶小二晃动着手中的算盘,一脸鄙视地看着几人,就好像赤脚光头大汉和我他们还不起似的。 “十三枚金块?我说你这是开黑店的啊!还十三枚金块!” 紫荆一听当时就火了,不就几碗茶水吗,比他妈琼浆玉液还值钱!这分明就是敲竹杠,比敲诈勒索还严重!十三枚金块,亏他说的出口。 此时,我也停止了哭天抹泪,恋恋不舍地离开戴庆芳怀里,扭脸,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茶小二。 “客官有所不知,自后山开采出金矿来以后,这里的物价就一涨再涨,曾经人人渴望梦寐以求的金子,仿佛变得不再值钱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只能按照市场价,将小店的一碗茶水价格调了再调。” 紫荆自然气的被转过身去,心说我管你物价涨不涨呢,反正他现在已是两袖清风,身上穷的叮当响,别说是一枚金块了,就是一锭细银,一个铜板,他也拿不出来。 我为了不生事,只能不住地对茶小二说着好话。 唯独赤脚光头大汉,望着茶小二一脸无异。等他注意到他的妻儿已经不见时,刚才还一脸的平静之色,立刻转变成了气急跟慌张。 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娘俩给得逞了!拿去也好,反正那点钱,也根本成不了事。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他们娘俩能否平安无事。 光头赤脚大汉嘴里嘎嘣嘎嘣响不停,此时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把那两个趁机出逃,四处闯祸的母子给抓回来,好好惩治一番。 现场几人当场被赤脚光头大汉嘴里发出的声音吓住了。变态啊,陶瓷茶碗又不能当饭吃,小心划破肠子啊! 妇人自拉着男童出了茶馆,转身走进了一条巷子。 本打算带他去千秋阁,把昨天输掉的钱给赢回来,没想到半路上,男童突然撒开了她的手,朝远方跑去。 “喂,霖儿,你去哪里啊?” 妇人跑远的男童焦急大声喊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