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顶撞,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两位长辈。 胡子腾从沙发站起,踱步走到距离我最近的地方,隔着铁牢栅栏建起的间隔,双眼脉脉含情,伸出两手,牵起我的双手。 “如果能护你周全,即便是再死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我望着对方笃定的目光,一脸尴尬地抽回双手,然后低头,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胡子腾见她面有尴尬,一脸困惑的表情,一时意识到自己情真失言,然后话峰一转,将那个该死的问题答案一带而过。 “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色来临,满天繁星的微弱寒光,通过头顶的天窗洒下地牢,成为照耀这里的唯一光芒。 很快,窝在隔壁牢房沙发上的人影早早进入了梦乡,此刻正眯着眼睛,身姿正对着她的牢房,发出阵阵轻微甜鼾声,惹得对面倚墙蹲地双臂抱膝的某人,好生羡慕。 这学院领导蹲牢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别人坐牢睡地板,他坐牢,那坐的睡的可全是沙发。别看那长满青绿苔藓的污秽潮湿地板,就在人家脚下,可是跟人家一点边都沾不上。 夜色正浓。兴许是乌云遮住了部分星月的光芒,所以地牢里得可见度越发变得晦暗。隔壁牢房所立的沙发完全隐没在寂静可怕的黑暗中。 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窗,天穹之下飘散着一层白茫茫的薄雾,为这个年久坚固的地牢,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没错,这里面的环境是格外安静。既没有大马路的车水马龙喧嚣气氛,也没有长街深巷的语笑车鸣,如果条件到位的话,她绝对会比任何人都睡得无比香甜,不像现在,一无所有,让人难以抵抗夜里的饥迫寒冷,抱着满腹惆怅始终无法入眠。 不知何时,隔壁牢房中的微甜轻鼾声,再也听不到了。 这令我心里小小的慌了一下。胡子腾,他不会因为抵抗不住这里的寒冷昏过去了吧?真没出息。她这个常人都还没事,他怎么就昏了呢。她不希望,不允许他有事,她还指着他带她离开这里呢。 “副会长大人,胡子腾,大狐狸,胡子腾——” 我呼唤了几嗓子,隔壁始终无人应答,现在整个地牢回荡着的,全是她的回声,以及她过分担忧慌乱不安的心跳声。 “胡子腾,你可千万别昏啊。你昏了,我还指望谁救我出去啊,胡子腾——” “喂,你喊够了没有?被你这么一喊,我还怎么睡啊?” 我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待看到胡子腾正一脸倦怠的站在她对面时,不由得一脸惊讶。 “你怎么站在这里?你不是在” “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这里是我管制的地盘,我想去哪间牢房就去哪间牢房。” “嘁,你少来。钥匙交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 “当然是打开牢房的钥匙啊,别给我装。”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只要我想进入这里,哪怕没有钥匙,也随时都可以进来。” 我当场不说话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跟她玩老鼠捉猫那一套。既然可以随便自行出入这里,那还不赶快带她从这里逃出去,难道打算在这里安居落户不成呐。 胡子腾望着正在赌气的我,走上前去,双手扳过她的肩膀,一脸的庄重与严肃。 “只要身边有你,今后无论在哪里安居落户,我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