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伸手将那块把自己一缕探路青光吓得灰飞烟灭的牌子握在手中,那东西非金非玉,,颜色漆黑,已经令自认为在大宗门见识颇为广博的琉璃摸不着头脑,牌子上清晰的刻着西游两个大字,笔迹甚是稚嫩,像是孩童所写,但是就算如此,他却也丝毫不敢轻忽,琉璃知道,就是以自己筑基中期的修为,也休想在这块牌子上留下哪怕蚊子腿那样细小的痕迹来,细细一思量,那稚嫩的笔迹足以让人生出恐惧来。在他手掌中的令牌堪堪可比自己掌心一半大小,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古朴,在这牌子的另一面是极其精致的一座小塔,像是天生就存在于令牌上一般,不见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那塔共有九层,塔顶一枚宝珠,有些细细的纹路,看着玲珑可爱,却透着十足的威严,琉璃暗道,就是自家宗门內最是严肃的执法殿那般令门下弟子胆寒的地方,也不能比拟其十之一二。 塔的每层皆是四角,每角挂一只铃铛,最让琉璃诧异的是,每片瓦都刻画的栩栩如生的小塔,第一层匾额上的小字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只看到那匾额一片如天空般明朗的蓝色,待用神识细细探查时,琉璃立时感觉到头痛欲裂,识海一片沸腾,琉璃此时还不知道,这已经是那匾额察觉他无什恶意,十分留情的缘故。 "这个不能给你。"孟西游看这青年似乎对这小牌子十分感兴趣,不由说道"实在是摘不下来。"在此之前,孟西游还对这人不能解释的神通吓的不轻,待认清了这世界的现实,她却飞快的适应了下来,将他当做一般的人来对待,这却是她心性的一个优点,若是想通了,便十分的适应自己所处的环境。 "仙人恕罪,真的是摘不下来,这孩子从小就有这东西。"孟大此时有些回过神来,看琉璃转过脸来,便紧赶慢赶的倒出了一箩筐的话"她是我在山脚下一个山坳里捡回来的,那时候这东西就在她脖子上了"孟大畏畏缩缩的指了指孟西游的脖子"这是个怪东西,随着她变大变小"末了又加了一句"可恶的很",字里行间很是嫌弃。 孟西游垂下脑袋,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可恶的很么,孟大因着孟氏的儿子对自己这个小东西的觊觎,有一段时间可是用尽了手段,农家的汉子,胆子长的想来也不十分大,不然可就不是就差把自己的脖子拧下来了,虽然早有猜测,孟西游此刻听到孟大嫌弃的话却还是有些怔怔,这一世,我到底是谁呢?父母亲人又在哪里,想不到活了两世,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琉璃却是越听越欣喜,已经有八分确定孟西游就是整个宗门拼尽全力要寻找的人了,当下带着十二分的善意对孟西游道"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旋即又觉得这样说不是很妥帖,斟酌道"就是跟我去宗门中,可以给你找个师父教你本事,还有吃有住。" 孟西游暗地里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十分温暖,来这里七年了,从没有人关心过她是否吃饱穿暖,点头道"我愿意",左右待在孟大这里实在是受罪,又问到"你是神仙吗?" 顶着一个嫩皮子的孟西游,在琉璃的眼中穿着破烂,大脑袋下接着小小身板,黑的跟泥鳅一般,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琉璃在怜惜的同时生出了无尽的愤怒,,他有法门可寻找,自然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