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突兀。徐晃不觉就朝那里多看了两眼,突然醒悟过來,那正是自己让张宁带在身边的两只信鸽,自己曾经嘱咐她,只要碰到危险,一定要放飞信鸽,向自己报信。 徐晃不及多想,大斧朝着城东方向一挥,大吼道:“弟兄们,随我冲杀过去!” 这一路杀过來,除了头裹黄巾的乱党,还有一些身着旧式汉军衣甲的士兵,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挡住徐晃的去路,他兜头便是一斧。一路上也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终于看到前面浓烟滚滚,隐隐还有阵阵火光。徐晃心头一敛,拨马便向着浓烟腾起的方向冲了过來。 叶浪和二愣耳听着院子里的咳嗽声越來越弱,这次却不似伪装,但是两个人吃一堑长一智,也不急着向里冲,而是命令士兵们继续添加柴火,摆出一副不将院子里的人熏晕过去不罢休的架势。 突然,这二人便听到身后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大队的骑兵如旋风般卷了过來。正忙着添加柴草的士兵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就听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杀!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徐晃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想要用烟熏火燎的办法对付院子里的人。近千人围攻一个小院子,还需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足见院子里的人肯定十分厉害,再加上院子周围散落着一些独特的铁矢,那种铁矢只要在飞虎亲卫装备的短弩上才可以使用。徐晃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被这些人围在院子里的就是张宁和庞德他们,满腔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來。 刘备的这支私兵虽然拥有较强的战斗力,但那也是相对于黄巾军和袁术之类的军队而言,当他们遇到更为强悍的第一军团骑兵时,便成了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随着马刀上下飞舞,惨叫声、绝望声、讨饶声此起彼伏。 徐晃不理这些人,策马径直冲向后院的门口,飞身下马,一脚踹开院门,大声喊道:“宁儿,你沒事吧!” 劫后余生的数十名亲卫早听出來这声音正是他们最熟悉的徐大将军,不由齐声欢呼起來:“是将军來了!是将军來了!我们得救了!” 张宁也闻声跑了出來,大哭着扑进了徐晃的怀里。徐晃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但是张宁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的嗅觉和视觉全部失灵了。 庞德也从走了过來,弃了大刀,单膝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末将护卫不力,令夫人陷于险地,请将军治罪!” 张宁慌忙说道:“夫君,都是贱妾自作主张,拖累了庞将军和诸位兄弟。现在又连累夫君撤离职守,贱妾……” 徐晃轻轻安抚了张宁一下,说道:“宁儿,为夫并未擅离职守,此次领兵前來,是奉了主公的将令。庞将军,你与众位兄弟坚守至此,徐某先行谢过,待战事已了,另行论功。诸位弟兄,全部随我上马,杀贼去!” 现在刘欣训练骑兵,已经刻意在队伍中多带一些马匹,以供士兵们轮换骑乘,既节省马力,又可以锻炼骑术,这些都是刘欣从后世的蒙古骑兵那里学來的。当然了,大汉军团的战马现在还不算多,每名骑兵配备两匹战马尚不可能,但是像徐晃率领的这支万人骑兵,也已经配备了三四千匹多余的战马,所以很快便有士兵牵了马來。 张宁本是巾帼英雄,此时得脱生天,也是豪气迸发,抢过一匹战马,拔出腰间的宝剑,当先冲了出去。徐晃担心她有失,连忙赶了过去。夫妻二人并肩作战,一口宝剑、一把利斧,直杀得鬼哭狼嚎,当者披靡。 简雍一直呆在南门的城楼上,看着城东方向两次腾起浓烟,他的心情经历了两次起伏,如果能够将徐晃的女人控制在手里,刘备就有希望在汝南站稳脚跟,这样的结果值得他去期待。渐渐的,东门方向的浓烟淡了下來,简雍忍不住站起身子,朝东张望,焦急地等着前方的消息。 忽然,阵阵马蹄声响起,简雍猛然惊醒。这些马蹄声十分蹊跷,他的手下多为步卒,龚都、刘辟手下也沒有多少骑兵,而听这马蹄声,却似有千军万马。简雍跟随刘备这么久,其他本事沒有,但是对即将來临的危机却是非常敏感。 简雍本來就在南门的城楼上,他感到情况不妙,立刻带着几个亲信奔下城头,往新蔡方向去了。 战斗慢慢平息,徐晃和张宁并肩走进汝南太守府,龚都胳膊上缠着绷带,满身血污地迎了出來。 刚才,龚都正带着人马追击刘辟,简雍的人马半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仓促之间,他只得落荒而逃。但是沒过多久,又一支更为强大的军队杀了进來,战马驰骋在平舆城的大街小巷,马上的骑士大声喊着“降者不杀”。于是头裹黄巾的匪徒们纷纷跪地祈降,只剩下那些身着旧式军服的家伙在做着徒劳的抵抗。 龚都的胳膊受了伤,刀都拿捏不住了,哪里还敢继续抵抗,也混在人群跪伏在那里。普通的黄巾军大多身穿布衣,而龚都却有一身鲜明的盔甲,正是这身盔甲替他挡住了砍在胳膊上的一刀,否则他的一条胳膊早就被人卸了下來。但也正是这身鲜明的盔甲,让他跪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地突兀,很快便被汉军骑兵揪了出來。 幸好张宁早就告诉过徐晃,龚都、刘辟二人,一人想要真心归顺,另一人却欲对她不利。所以当问明了龚都的身份以后,他便被安置到了太守府,而且有随队的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