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是家中独苗,伯父伯母又原本便厌自己这污脏身子,自己该是如何是好? 那日正好有个庙会,小白便拉我去闲逛,我已有些心不在焉,满脑都是该如何向她坦言。忽然一小娃娃莽撞撞到小白,小白依旧乐呵呵地摸着那娃娃的脑袋道:“小心点啊,切莫摔了。” 她看了那娃娃几眼,似欢喜非常,我便趁机问她:“你很喜爱孩子么?” “是啊,我家隔壁小孩也是这般奶声奶气的,虎头虎脑的,讨人喜爱。” 她答的轻巧,可我心中却越发苦闷。刚想与她坦言,又思起还有几日赴考,切莫扰了她的心神。又佯做嗔怪道:“那我便不讨喜嘛?心中全是孩子?” 她误以为我是怕以后有了孩子,受了冷淡而心生醋意,便柔声哄道:“媚儿,以后不论我俩有多少孩子,你依旧是我手中珍宝。” 她这深情一表,我心中的阴霾倒散了些,刚要柔情回应。小白却倏地拉我往那小摊边跑去,惊喜道:“媚儿,你看,恁多泥塑。” 这小冤家都这般大了,还钟意这种孩子的小玩意,真是个小顽皮。那摊子上泥塑琳琅满目,个个做的又精致小巧,栩栩如生。瞥见一红眼兔子,拿在手中观摩越发觉得与那冤家相似,便将这泥塑买来赠予她去,她面露喜色,爱不释手地似个孩子。刚要离开之时,她手中抓着一黑眼兔子喜道:“媚儿!你看,这原本是一对呢!正好一人一个。” 我笑意更浓,接过那泥塑,心中苦闷都散了去。只道自己多想,她信即使没那孩子,小白仍会爱我如厮。 可叹世事变幻难测,心随我愿但天不随。 离小白赴考仅有一天而已,那天我忙着给她置办衣物,心中比她还紧张这场解试,生怕她因着这些零碎事物而扰了心神。 这时妈妈却突然到访,说让我去接见郭大官人,我急忙藏好那准备的物什,扯谎道:“妈妈,我今日身子不适。” 但妈妈这次态度强硬,不容我半点回绝,又想来这郭大我还是相熟的,是京城府尹管家的外甥,在这小镇上有钱有势。为人也算是洒脱随性,一年多前曾对自己穷追不舍,但也不曾仗势欺人,时常有礼相待。很早说甚要与我赎身,做个妾室,说甚爱慕我才情,不似那低俗小人,馋自己的身子,可做大官人的妾身与这雨香阁的妓子有何差别?不过是家妓与营妓的差异罢了,婉言拒绝几回。 后那郭大去了京城谋生,便也不曾再见。听说这次是为了祭祖回乡,却没曾想仍对自己有这般纠缠的心思。 也只以为他与一年前那般以礼相待,不会有甚难缠麻烦,便也去见了。 可谁知人若嫉妒起来与那毒蛇猛兽无异,那厮冲上来便是质问我与小白是何关系。我也就便随意应付,不与他争执。可他若毒蛇般吐着信子,狠狠道:“别与我扯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查了个清楚,倒来诓骗于我,想高中后成亲?也看她有没有命踏上那赴考之路!” “你这是何意?” 我心中大惊,忍不住全身颤栗,生怕他将小白来害! “我是何意?你还不明了?你乖乖从了我,做了我的妾,我自然可放了林白那厮!” 狼子野心赫然而出。本想与他同归而尽,可他一句话。自己便呆滞住了,无法反抗。他说林白的命如蝼蚁般在他手上捏着。 那一夜,是小白赴考前夕。我抓着藏在枕头下准备给小白赴考的物件,咬着牙承受那狗才的暴虐,承受那股恶心,直到那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