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着白裕,眼中尽是孺慕和崇拜,轻声道:“臣女不敢。只是哥哥为天下苍生计,常年在边关,一年都难见一面,哥哥不熟悉我是应该的,倒是我,每日闲着无事,却不曾关心哥哥,有罪的是臣女才对。” 李泽天语气微酸:“白裕,朕可真嫉妒你,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可惜朕没这个福气,底下一群臭小子。” 李泽天没妹妹,倒是有几个同为嫡子的弟弟,很不省心。 白裕眉眼弯得更明显,锋利得割人的杀气也略有收敛。 “好了,”他站起来,“朕见着了夭夭,不虚此行,这就回宫了。” 白裕起身恭送。 临上马前,李泽天低声道:“关于端王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行事。” 白裕点头,示意知道。 李泽天扬鞭而去,身后跟着随行的护卫。 夭夭紧跟着两个哥哥出去,路过一片假山,爬上去趴在上面揪草玩儿。 等了一会儿突觉气温骤降,远远看见白裕一人回来,脸色沉肃。 她窃笑着躲起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她刚躲好,还没站稳,手腕突然一疼,被一只男人的手大力扣住,身子不受控制一歪,被带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看着要跌到地上,横空又伸出一条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 夭夭惊魂未定的抬头,正对上白裕杀机还未散尽的双眼。 她不由得愣住了。 白裕蹙眉,他听见旁边假山里有动静,鬼鬼祟祟的,以为是探子之流,谁知却把亲妹妹抓出来了。 臂弯里的腰纤细柔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他连忙松手,见她身子一软,只好继续扶着。 低头见她剧烈起伏的胸脯,脸色更沉,责问:“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夭夭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心跳还没稳下来,就又听他训斥,她忍不住委屈,但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只是想和哥哥开个玩笑。” 白裕放开她,十分不近人情的说:“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夭夭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他准备走,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加了一句:“我戒心重,不要从我看不见的角度接近我。” 夭夭立刻又高兴了。 她疾走两步跟上他,讨好的开口:“哥哥,我听说过两天陛下要去北苑行猎,是不是啊?” 白裕看她一眼,点头,等她继续。 “哥哥是不是也会跟去?” “嗯。” “这种行猎是不是都可以带家属啊?” 白裕明白了她的意思,蹙眉看她。 夭夭忍下心虚,轻轻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撒娇,“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白裕拨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撂下两个字:“不行。”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转身就走。 夭夭看着他锋利的背影,咬牙。 晚上,白裕正在沐浴,突然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走出浴桶,随手抓起外衣,来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正对上女孩亮晶晶的双眼。 他下意识把胸口衣襟拢好,冷声问:“这又是做什么?” 夭夭趴在窗棂上,笑得甜甜的,“哥哥的侍卫不让我过来,我没办法……” 白裕懒得听她废话,伸手就关窗户。 夭夭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拦。 他收势不及,夹住了她的手。 夭夭“啊”了一声,疼得眼泪汪汪的,抱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玉白的小手上飞快浮现一道深色,临近关节处的位置还被蹭破了一层皮,有血丝渗了出来。 白裕呼了口气,伸手弯腰,展开双臂,沉声道:“过来。” 夭夭立刻破涕为笑,被他半抱着从窗户钻了进去。 她坐在软榻上,晃动着小腿,看着白裕翻找伤药,语气轻松,说她已经不疼了,接着又开始卖可怜,说她十几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对门岱侯府邸,平时连大门都出不去,说她多么渴望看看外面的天空,听听流云,渡渡溪水…… 白裕没理她,找到金疮药拉过一张矮凳坐到她面前,沉声道:“伸手。” 她闭嘴,乖巧的把手伸出来,不甚在意,“已经不疼了,我估计连疤都不会留。” 白裕蹙眉,女娃娃不比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一定不能留疤,哪怕是万一也不行。 他低头帮她上药的时候,夭夭就盯着他看。 可能是衣衫不整的缘故,他没有白天看起来那么吓人,倒让夭夭有机会欣赏他俊挺的容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