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郎君从来不会欺骗我的,我了解他。” “是吗?那你说,我要是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给弄死了,他会不会惩罚我呢?”紧紧盯着那平坦的小腹,粉衣女子目露疯狂,说完就叫两个侍卫打开牢门进去。 “给我把她的肚子弄掉!”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着,工夫都使不出来,看到这个架势,头发凌乱的女子终于怕了,只能本能地朝后面缩,惊慌失措地叫着。 可是都没有用,那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一人把她的脚往下一拉,人都被拉回来,然后,伸出拳头就往女子的小腹打过去—— “啊”,一声痛呼,女子眉头紧紧皱着,人已经去掉了半条命。 又是几个拳头下去,女子已经痛的浑身抽搐,叫都叫不出来,额上的汗已经打湿了凌乱的头发。 “够了,可以了,再打下去可别出人命了。”外面的女子看到了裙子下面流出的黑血,嫌恶地别过了头,终于叫停。 本就是两天没进食,疼痛又加上流产,水牢里面的女子痛得昏死了过去。余下裙子底下,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那一大滩一大滩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铺地的干草,触目惊心。 女子醒过来的时候,身下钻心的疼! 低头一看,“啊,血!” 血迹有些已经干了,粘在干草上十分恶心,还有些没干,顺着路径流到了低洼的地方,一滩黑。 “我的宝宝,我的宝宝!”终于反应过来,女子慌乱地用手摸着肚子,果然,那凸起的感觉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宝宝也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都没有了!”女子大哭起来,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累及了才停下。 这一停下,发现肚子还是饿,她嫌弃那些送过来的饭菜,一直没吃,现在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厉害,嘴唇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 如果不是她本身习武身体比较好,说不定早就虚弱得死了过去。 好饿呀,好饿呀!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巴,女子大声叫喊着外面的人,想要吃的喝的都没有,怎么都叫不来。 我再也不挑了,再也不挑了,现在就是给我来一个馒头,我都愿意吃呀!女子这样想着,都忘了自己最喜欢的自称,本公主! 又过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人送吃喝的过来,女子都快要饿死了,肚子一直都在叫。目光一转,突然看到角落处已经变质发霉了的饭菜! 那是前两天送来又被她扔掉的,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吃那样差的饭菜! 可是现在,舔舔自己的嘴唇,摸摸自己的肚子,女子咽了一下口水。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只能慢慢地爬过去。 是的,爬!她的双手被绳子绑着,她的下身没有经过一点儿处理,一动就疼,裙子上血迹斑斑。就算是爬,因为双手并拢在一起,也只能两个手肘并拢在一起,一点一点地挪过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女子想着,娇嫩的手肘很快就在地上磨出了血,而她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终于到了,女子感觉自己此刻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公主、什么尊严、什么架子,都没了,只剩下了动物的本能! 用手扒着,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好像没有了味觉一样:那饭粒已经凝结在了一起,干干硬硬刮到了她的唇;那青菜已经变质,硬硬的黑了好大一块儿,有一股馊味充鼻;肉片已经腐坏了,嚼进去有软软的腻油油的东西,还有轻微的动静,好像里面长了会动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女子都没办法在乎了,此刻她就是饿极了的动物,只要是啃得动的东西都可以吃到嘴里去。 老外,一个人影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发生的一切。 借着石洞口透出来的光,可以隐约看清楚他的样子:身子颀长,手中一把骨扇,白衣加身,玉冠束顶,风姿绰约。 骨扇轻轻摇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水牢里面的那个破破烂烂浑身血迹比街头的乞丐都不如的女人。 那还是穿着华服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高贵公主吗?头发蓬乱得跟疯子一样,金钗都已经掉了一地,衣裳上都是未干的血迹,身后还拖着一条血迹。而她被绑着的双手,艰难地去掏地上已经腐坏的饭菜,然后狼吞虎咽地送到口中。 这水牢这么潮湿,这么温暖,不知道会不会长东西呀!肯定有些什么蚯蚓呀,虫子呀,他们可都是会喜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