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收入不比在杂志社里差。 蝶纤此时才得知楠一辞职的事情。她知道,楠一是为了逃避倪丽的纠缠。 她感激楠一的同时,不由得觉得自己实在是拖累了楠一。 那晚,楠一睡去后,蝶纤躲在角落里,潸然泪下。 已经是春四月了。 那天正好是周末。 楠一和蝶纤前往新华书店,在归家的路上,却正好和高广相遇。 高广鼻青脸肿,神色黯然,浑身沾满尘土,耷拉着脑袋。 蝶纤的心里顿时猜到了什么,可当着楠一的面,她实在不好多说些什么。 高广倒是害怕蝶纤的心里难过,便笑道:“我刚才过马路,不小心被一辆摩托车擦肩而过。我脚底下一滑,摔了一跤!没事儿!”说毕,便匆匆而去。 “这人真奇怪!”楠一狐疑的道,看了蝶纤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蝶纤回过神,伸手接住了飘在面前的一片轻柔似雪的柳絮,揉搓着毛絮,道:“看到老乡混的那么悲惨,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我在马良镇橡胶厂的时候,好像没见过这人!还是我记性不好,想不起来了?”楠一故意问道。 “你那时忙着工作,哪里顾得上这些!”蝶纤应付道。 楠一半信半疑,不由得又向高广匆忙而行的背影多看了几眼。 那晚,蝶纤补习结束,收拾起书包,随着人群来至小礼堂的台阶下。 楠一正藏身于小礼堂不远处的僻静处。 他一见蝶纤出来,便火速的踩着自行车,待蝶纤跳上自行车,又风驰电掣般的骑走了。 这样一来,倪丽和玉玲肯定抓不住他和蝶纤。 可是,当俩人归家时,却在楼道里撞见了倪丽和玉玲。 楠一和蝶纤如同瞅见鬼魅,不由得同时喊叫了起来。 “哼!孙猴子岂能逃出如来佛祖的手掌?”玉玲冷笑道。 “不妨请我们去家里坐一坐!”倪丽接口笑道,神色傲然,不屑一顾的望着蝶纤。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处的!”楠一逼问道,攥紧了蝶纤的手。 “哼!报社里的于同事为了保住他老婆的饭碗,不得不背信弃义,毫无保留的出卖了你!你肯定还不知道吧?于明远的老婆在我爸爸的手底下效力!他要是不说出你的住处,他老婆就会被下放!”倪丽朗声笑道,仿佛正历经世间最滑稽的闹剧,好不容易止住笑,又道:“走吧!让我们参观一下你的新居!” “楠一!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听着!是重要的事情!”玉玲催促道。 楠一却显得极其不耐烦,对着楼道里的那只昏黄的电灯泡,道:“在这里说吧!” “蝶纤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玉玲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令楠一瞬间愕然。 写字台上散落着一沓黑白照片。 玉玲正抱着胳膊,神色凝重的靠在写字台前,指着蝶纤的鼻子,骂道:“你和那个什么高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么了?”蝶纤倔强道。 “事到临头还敢嘴硬!”玉玲喝道,转头向呆立在灯影里犹如木鸡似的楠一,冷笑道:“你这个傻小子!被这个混蛋玩意儿骗了!那个什么高广正是她的相好的!我听大学门口摆摊的人说,高广曾经为了蝶纤,舍身和小混混拼命,不幸受伤,被送去了医院!我去医院里打听过,护士们说蝶纤每天都去医院里伺候高广!” “楠一,你别信你妈说的话!我摆地摊是被你妈强迫的!另外,我和高广没有任何的关系!当时,有小混混偷我摊上的东西,高广抓住了他!小混混用刀刺伤了高广的胳膊!你说,我能不管高广的死活吗?我去医院伺候高广不假,可完全是出于报恩!”蝶纤一口气说完,气喘细细的瞪着玉玲。 “行啦!都别说了!”楠一咆哮道,冲到写字台前,把玉玲偷拍的蝶纤练摊的照片撕的粉碎,随手一扬。 “哼!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已经戴上绿帽子了,还冲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