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的逃出去! 梦寒见蝶纤不吭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也不说出口,冷眼打量着蝶纤的一举一动。 偏偏这时后,梦寒和文泉的儿子学云进来了,撂下军绿色的书包,冲到蝶纤的面前,瞪起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张牙舞爪的骂道:“你真丢人!现在,我的同学都知道你和那个什么王楠一干的丑事了!闹得我都没法在班里做人了!” “什么?这还了得!”梦寒撂下毛线,窜到学云身前,关切的问道:“同学和老师是不是笑话你了!啊?说话呀!” 学云跑到方桌前,端起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一抹下巴上的水珠,喊道:“那还用说!都怪这个贱人!” “这还了得!现在正是备战高考的关键阶段,你可不敢分心!”梦寒懊恼的道。 “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趁着天黑把蝶纤绑回来!这下可好,闹得满城风雨!”文泉责怪道,随即便凶神恶煞的瞪着正得意洋洋的蝶纤。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作自受!”蝶纤索性接口嘲讽道,算是暂时出了心里的一团恶气。 “什么!”梦寒恼羞成怒的道,随即冲到蝶纤的身前,正准备大加斥责,却见野张飞似的学云一脚把蝶纤面前的脸盆踹到了墙根。盆里的肥皂沫子沾着地面和墙壁,湿漉漉的同时,显出无可奈何的落寞。 蝶纤愤然起身,却被学云阴冷的目光吓了回去。 “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杀了你!” 学云是一个即将年满十八岁的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 他在班里本是学习委员,身为同学们的学习榜样和模范。可谁能想到,蝶纤的事情在几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小镇,让他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十八岁的男孩子的自尊比天还大!过来人都明白! 那晚,梦寒和文泉轮番对学云千哄万哄,许诺了种种好处。而隔壁屋里,蝶纤孤零零的坐在木床上,双手抱膝,心里充满鄙夷,却不敢诉说半分……也没有人聆听她的诉说! 楠一家里却异常的冷清。 自从玉玲得知男人昔年惹出的一场情人债后,便整日里对文勇破口大骂,像是把她这辈子积攒的不满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骂了,哭了,闹了,现在便开始坚守沉默。 文勇羞愤至极,却也无可辩驳,可怜兮兮的蜗居在家里,每日看着老婆和儿子的冷脸和冷眼。 楠一却有些懊悔,觉得这件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母亲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可他在同情母亲的同时,更多的是谴责自己窝囊透顶、敢做不敢当的父亲! 他分明早已和母亲定亲,为什么还要贱嗖嗖的去勾搭梦寒? 这件事情,他必须备受良心和道德的谴责! 父亲积攒下来的酒水早已被糟蹋干净! 楠一不再酗酒,每晚上躲在卧室里冥思苦想。 他明知道自己在马良镇橡胶厂里的事情弄砸了,却也无可奈何。 这倒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他怎么样才能找到受苦受难的蝶纤! 如若不出所料,蝶纤现在肯定被梦寒一家严加看守。 怎么样才能救出蝶纤呢? 他下定决心,从家里潜逃出去! 第二日上午,他告诉母亲,自己想吃烧鸡,最好还能吃一点儿绿豆糕。 玉玲的心里存着愧疚,觉得十分对不起楠一。难得楠一高兴,玉玲立即应承下来,跨上提篮,匆匆出门而去。 楠一趁机用秤砣杂碎了堂屋里的玻璃,故意朝窗外喊道:“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文勇闻声而来,眼瞅着地上碎裂的玻璃屑和一只铁秤砣,不由得愣住了。 “还看什么!还不赶快追!”楠一故意心急火燎的激道。 文勇没多想,抢先跑出了院落。 楠一抓起昨晚就收拾好的背包,趁机也跑出了院落,朝着和父亲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来到火车站,不管不顾的插队到了最前面,引得身后的几个小姑娘们很不满。 “同志,现在还有路过马M.hZgjJx.cOM